卫殊叫来了门口的守卫,“送许大人出营。”
守卫应喝:“是,将军。”
许隽将话传回朝堂,以太子为首的朝臣群情激愤,纷纷痛斥卫殊这个叛乱贼子起兵造反,意图谋取皇位,人人得而诛之,此时两军对阵,不得不战。
卫殊按计划行事。
他早在五年前,在借调幽州军攻打黎石山的叛军时,就在幽州军里埋伏了二十个细作,如今暗地里接线对头,攻打东城门,靠着“里应外合”的策略,不到两个时辰,歼灭城防守卫七千人,活捉士兵一万余人,速速拿下了一个城门。
誉王在许隽的护卫下,领着一众亲卫及各地驻军杀进宫中,一路攻破层层宫门,在子夜拿下了所有侍卫,掌控了宫中的局势。
卫殊攻破四大城门后,命方显领兵包围了东宫,他亲自率人搜遍了整个宫殿,没发现太子殷辞的身影,审问内侍官后得知,太子在攻城之际,连夜乘船逃出了京师。
黎明破晓,百官上朝,皇上时隔数月后再次亲临朝堂,颁发了一道懿旨,太子谋权篡位,倒行逆施,肆恶虐众,为天下苍生所不容,废黜殷辞的太子之位,即日起追捕回京师,命誉王监国,统管朝中一切事务。
至此誉王得势,太子的党羽被彻底地清肃剿杀,以卫殊为首的临安派系一跃成为了朝中新贵,一时间风光无限,深受百官推崇赞颂。
方显在东宫搜查太子去向的线索时,寻到了一幅画,呈递给了卫殊。
“这画从哪里找出来的?”卫殊望着画中人,抬起一眼,目光清凌凌地扫了过来。
方显头皮发紧地说着,“启禀将军,属下在太子寝宫的书柜暗层里找到了这副画。”
“除你之外,还有谁看过这副画?”
方显跪在地上,伏低了身子道,“只属下一人看过此画,觉出画有异样,便呈给了将军。属下该死。”
“除此之外,还找到什么线索?”
“属下查明了太子乘船逃亡的路线,他一路南下去往了骊山行宫,属下沿途派兵追捕而去,命张廉领兵包围了骊山,誓必要活捉了太子。”
卫殊:“幽州城内的余党肃清了没有?”
方显:“回将军,已全部肃清。”
卫殊挥退了方显,末了不忘多说一句,“不要向夫人提及画像之事。”
“属下遵命。”
太子画了楚兰枝的画像就罢了,还把她画得未着寸缕,令卫殊看了目眦都要裂开,如此恶俗之人,竟还敢肖想他家娘子,他就算将人挫骨扬灰了都难消心头之狠。
好在他理智尚存,知晓那身子画的不是他家娘子,他家娘子是何风姿,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岂是太子照着个阿猫阿狗也能临摹出来的风韵。
卫殊扬手烧毁了那副画,心里顿挫得难受,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塞进信封里,叫了亲卫进来,把信交到他手上。
“把信火速寄回临安,转告张廉,京师清肃了余党,治下太平,让他和蔺乙齐齐护送夫人回京,不得有误。”
亲卫手里攒着信件,回禀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