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涛听见崔老汉,谁吃上谁家要钱这些话就熄火了。
夏小月看着他的神情:“夏涛你家这脸盆底真平,粘糖葫芦一绝啊,你帮我看着点儿别掉地上,我上面抹了糖的,我进屋看看糖葫芦怎么回事。”
夏涛听见盆底抹糖,小眼珠一转:“小贱蹄子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夏小月转过身,邪魅一笑,进屋了。
夏小月和夏巡在屋里听着,夏巡问夏小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刚多大,你姐姐我原来可是活了二十多岁,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小太妹夏小月对某些方面无比自信。
不一会儿,院里传来杀猪般的大哭声,小黑胖子哭出了世界末日,上气不接下气。
马老太家正在开会,听见哭声全跑出来了,然后没过多久,又传出大骂声,夏小月带夏巡往里正家跑去,她怕夏成财过来杀人。
小黑胖子夏涛舔铁盆舌头粘掉了一层皮,哭的嗷嗷叫怎么哄都不好,说话也不利索,问了半天才问出咋回事,夏成财当即又拿铁锹去了西院,没找到人,就回家里打算守株待兔。
黄三妹哄着夏涛,手里拿着她找了一早上的脸盆,盆底粘了半块舌头皮,屋里有温度了,粘住舌头皮的冰化掉,皮也掉到地上。她有点不知所措,这舌头还能长好吗?想着想着也哭了起来。
马老太怒火滔天,动她心肝大孙儿如杀她全家,出门开骂,但骂了什么夏小月听不到了,她们去里正家蹭饭了。
夏玉书在里正家院里看见姐弟俩过来就问:“你们给东院烧锅烧完了?”
夏巡正要老实回答,夏小月拽了拽他抢答道:“嗯烧完了,烧的那个旺,热的他们家都上火了。”
说完就进屋了,夏玉书没听懂,反正烧完了就行。
夏小月心想,一会儿里正开会就得撕破脸了,你还想着给他家服务呢,我娘的仇还没报呢。
里正家贴心的熬了一大锅糙米粥,切了些咸菜疙瘩,夏巡小朋友脸色比较僵硬,面子癌又发作了,夏小月用手扣住他的脑袋,让他别想太多,
生死存亡之际该低头低头,等你发达富贵时,你曾经掉下的脸早被人忘了,而你已经长出了全新的脸,即使有人还记得你掉下的脸,别人在回忆时也会加上滤镜,那掉下的是个金脸啊!
夏小月就不存在这些心里负担,在现代社会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摸爬滚打的已经造就了金刚脸,边喝粥边和里正媳妇谈笑风声:
“田奶奶您家这粥真甜,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还是昨晚在你家这喝了两碗粥,你们家真是大大的好人家!”
“这咸菜丝刀工真好,切的真细,张婶子切的吗?”
“哎呦金宝可真壮实,一看就有股激灵劲儿。”
里正媳妇田氏和大儿媳张氏被夸的嘻嘻哈哈,心情不要太好,这小妮子真会夸人!心里明知道是故意说甜话,但心里还是挺热乎的,粥没白给吃,这小嘴抹蜜了。
夏巡小朋友低着头喝粥,喝着喝着,听姐姐和田奶奶家聊的你来我往,也感觉不咋掉面子了,这感觉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