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间段偷柴并不好,天刚黑,但姐弟俩一会儿要去钓鱼,钓鱼之前就得把柴禾安排明白了,夏母得睡热乎炕,明天得熬药,今晚也得给夏母准备好传递信息的烽火。
姐弟俩先是走到屋后栅栏边上听声音,结果还真有声。
马老太的大骂声。
这么晚了还骂人真是老当益壮啊,隐约听见“野种”什么的,姐弟俩对视一眼,不会是骂他们的吧?
但不管了,只要柴垛这没人就行,俩人翻过了栅栏,围着柴垛巡视一圈,然后夏小月小声的跟夏巡说:“接下来看姐姐给你表演个。”
然后把手放在那些木柴上,然后,嗖嗖嗖!木柴肉眼所见急剧减少!
给夏巡看呆了。
其实夏小月也看呆了,这赤手塞柴进空间能力很强啊,简直太容易了些,有这能力偷柴太暴殄天物了吧!
柴垛的上边都有些失衡了,底下小细脖顶个大头,再拿下去就要塌了,夏小月赶紧停手,塌了就有声了,该被发现了。然后在边上拿了些好烧的苞米杆子当引柴,和夏巡绕回了西院,又悄悄从西院上了村里大路,往家走去。
俩人都沉默,这柴偷的太逆天了,都不知道用啥词能形容了,这就是法术啊!
最后,夏小月打破沉默:“我拿这么多柴也是无奈,咱不能总来偷吧,只能一次性解决,但是现在怎么跟爹娘解释突然多出来的柴?”
夏巡似乎已经有了想法:“明天雇个车拉回来吧。”
夏小月噢了一声,小秘书能解决就不用自己动脑子了。
俩人回到了家,给院子里扔了几捆木柴,进屋跟爹娘说了一声,小巡拎了水梢,而夏小月则去墙边拎上了那个抽象艺术铁灯笼。往江边走去。
俩人又开聊上了,每出现一个人物夏小月都要梳理一下关系,免得下次碰见了熟人,一张口就问:你谁啊!对面像看大傻子一样看自己,那感觉可不太爽啊!
“你之前说的夏风是谁啊,姓夏,咱家亲戚吗?”
夏涛看着月光照到江面:“他是咱们的远方堂哥,他爷爷和咱爷爷是亲兄弟。”
“噢,”夏小月知道了,就是夏政的孙子,依照夏父的说法,夏政对爷爷有大恩,养了爹爹夏玉书几年的,不知道这个夏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回头有机会接触看看。
这回轮到夏巡问:“你拿这鸡笼子干啥?”
夏小月惊呆了:“这是鸡笼子!?不是灯笼吗?”
“谁跟你说是灯笼的?”
夏小月想了想,对哈,灯笼只是自己对它的定义,但万万没想到这形状的物件居然是个鸡笼子。
“这灯笼......啊不,这鸡笼子哪来的?”
“你定亲那天杜墨卿送了只鸡过来,定亲礼。”
尼玛,夏小月现在想把这笼子扔了!
夏巡接着说:“这鸡爹娘舍不得吃,又没地方养,爹就用铁丝拧的这个笼子。”
合着是手残夏父制造的艺术品啊!
“那现在怎么就剩笼子了?鸡呢?”
“当天就被东院吃了......我说你拿这灯笼干啥?”
“你承认它是灯笼了?哈哈!我要把它挂起来,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