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用脚趾头想了一下,这户籍不对劲啊!又想了想他手底下那两个半人的德行,大致猜个七七八八。
这帮孙子,作大死还拿他顶缸!
“这个......这个下官不知啊!大人请放心,下官回去便调查此事,还这位夏小月姑娘一个清白。”
萧策冷笑一声:“你们顺山县办事还真是快啊,这东阳镇距离顺山县县衙跑马还需两柱香的时间,可这户籍在一顿饭的功夫,就办好送回来了,东阳镇的人民要是知道顺山县县衙衙办事如此效率体贴民心,恐怕要对吕大人你感激涕零,三跪九叩了。”
萧策停顿一下,吕县令擦汗,吓的眼前发黑,这话有些意有所指了。
“你顺山县本事大到不但由良籍改成了妓籍,还将人单独立户了,听说这户主还变成了奴仆入了档,而当事人却一无所知,本世子还不知道,这没犯抄家没族之罪的人,也能良籍变妓籍了?看来这顺山县本事大到凌驾于本朝律法之上了,你吕大人如此厉害,不如受本世子跪地一拜如何?”
吕县令眼前一黑,‘咣当’一声,双膝直接砸到地面上,倒头就磕:“大人饶命,这话可万万不可说啊!小人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给我十个脑袋也不敢做如此忤逆之事啊!大人、大......这都是误会,是误会。”要逼死人了啊!肖世子的身份只能给皇上跪地磕头,这是要弄死他啊!那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咣咣磕头的声音听的夏小月都替他疼。
“大人,这事小人实在是不知啊!小人虽是一县的县令,可这户籍之事它不是小人负责的呀,望大人给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小人真的是冤枉啊!”
“既然吕大人不知,那就希望吕大人回去好好的查一查,本世子想知道,这事是谁办的。”
萧策倾身靠近吕县令,眼中杀气四溢:“否则你也入妓籍去吧!”
吕新和趴在地上汗湿了全身,听了这句话差点吐血:“下官一定彻查,一定彻查,给大人,和这位夏小月姑娘一个交代。”
吕县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院子的,出大门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门外赶车的随从赶忙将他扶住,脸上尽是担忧:“大人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吕县令被随从的话追回了神,打了一个激灵:“回、回去,莫要多说。”
院中只剩下了肖策,星剑,夏小月三人,肖策冷声问道:“沈家调查的如何了?”
“沈鹏云的父亲沈海没什么太大的背景,只是本县一个富商,但沈鹏云的母亲与顺山县主簿梁有成的夫人是亲姐妹,沈海每年都给了梁有成不少好处,而梁有成靠着这层关系,这些年没少给沈家办事。”
肖策不语,星剑继续说道:“沈鹏云的书童本是县狱里的囚犯,手上有点功夫,当时为了抓他没少费功夫,不知道为什么,被放出县狱能为沈鹏云所用,现在沈鹏云不能言语,这个囚犯也不知所踪。”
“沈鹏云自身也会些功夫,这些年被他虐杀贩卖的婢女不知凡几,劫掠的良家之女暂时查不出来,他做的很隐蔽,属下已经去调查了。”
“沈鹏云的母亲会调香制药,据她的口供,一共给过沈鹏云四次哑药,而沈鹏云每次行事都会喝她调制的酒来助兴,哑药会灼烧声带使人变哑,特制的酒会使人行.......”说到这里,星剑看了夏小月一眼,咳嗽了一下,停住了。
夏小月星星眼了,背靠大树好乘凉,肖策为了她调查沈家,她得有所表示才行,不如就将自己昨天看上的小葫芦忍痛让给世子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