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吃醋了?”
夏小月垂眸看着碗里的冬笋,这种产物是在她们这种极北方地区没有的,只有肖策这种有家庭背景享受朝廷配给的人,才能在饭桌上吃到。
“我才不吃醋,你的那个她才吃醋呢!你昨天又不是没听到,人家传话的都大喊不让我嫁给你呢!那才叫一个醋酸味儿!”
嘴上这样说,但脸上明显有些耍小性子的意味。
肖策笑的如冬雪初融:“你也听见他喊的是什么,喊的明明是‘你不能嫁给他,’所以,来劫道的应该是跟你有关系的人才对,你怎么能冤枉我?”
夏小月张嘴讶然,半天没吭出一声。
她翻了所有记忆也没有搜寻出除了杜墨卿之外有哪个男人跟她有交集,所以自动就忽略了自身,以为劫道的肯定是肖策那边的人。
不得不承认,肖策的解释可比她的合理多了。
“那也跟我没关系!我才来这里没多久!”夏小月撇过脑袋。
“快吃饭吧,把粥都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噢。”夏小月乖乖的喝粥了,冬笋真好吃!是那该死的恋爱的味道......
肖策带夏小月去了院子西边的‘禁区。’
这里有一些私兵把守,当裹着白色绒毛披风的夏小月跟在肖策身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把守的人纷纷喊道:“主子,夫人好!”
好像之前有被吩咐过的样子,夏小月微微侧头朝肖策投去询问的目光,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好好,你们好。”夏小月只能点头答应着,态度和煦。
俩人经过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又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走廊。
里面用断面粗糙的石头修建,每隔几步就有两盏对应的壁灯燃着明亮的光芒,肖策带她转向了右边的通道,然后夏小月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
带钩的带刺的,大砍刀小匕首,应有尽有,冰冷的铁器与危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夏小月甚至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身体不由的朝肖策缩了缩。
一直大手牵住了她,夏小月不由的侧头看了看同样冰冷感觉的男人,肖策平时给人的感觉是儒雅和正派,没想到他也有阴暗的一面,也会设置这种‘毫无人权’的私牢。
也许这就是古代,这就是王权。
一个衣衫已经褴褛的刺客被绑在十字铁架上,脸上都是鞭子抽出的血痕,脑袋歪在一边,垂着眼睛喘息着。
边上的‘执刑者’将鞭子收起,屈身抱拳向肖策:“主人。”
随即又看见白衣胜雪的夏小月:“夫人。”
肖策点头,拿鞭子的人就退到了一边,又没有离开很远的距离,随时等候询问的姿势。
“口供有变化吗?”
“回主人的话,没有。”
“嗯。”肖策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开始摆弄旁边桌子上的刑具,似乎在考虑用哪一种比较好。
一时间空间突然寂静下来,夏小月不明所以:“什么口供?”
拿鞭子的人看了一眼肖策,见其表情没有变化,便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此人的七遍口供,供述的都一致,他们是月火教培养的死士,此次的袭击是要劫持......夫人您去月火教做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