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的男主角!”
赵瑾姝对着陆荀这伟岸的身躯啧啧称赞,看着这若隐若现的腹肌,她这手真是忍不住想上去试上一试。
可是这手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就听见陆荀仿似极为难受的闷哼一声。
赵瑾姝慌里慌张地扶正他坐在石头上身体正对着昨日与慕斯承一起用膳的石桌。
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正,她想将他的脑袋靠在石桌上,方便自己去弄点水来给他清洗伤口。
可是陆荀是一点意识都没有,赵瑾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最后便只能在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将他拉起来让他脑袋搭载自己的肩上。
然后自己在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给他清理伤口。
绝对不是赵瑾姝要占陆荀便宜,这个姿势其实赵瑾姝也很难受的。
陆荀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壮了,赵瑾姝双手环过去能够着伤口,但是这眼睛也是看不明白的。
每次都是用手摸着试探着一点点的替他清理。
这清理伤口的布段是从她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反复在水边清洗后又回来给他擦拭身上的血水。
摸着陆荀背脊上的刀伤,赵瑾姝这心里还是狠心疼的。
还好这伤口没落在他的脸上,不然这么好看的脸就毁了。
赵瑾姝将陆荀身上的伤口清洗完毕之后,便坐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看着他这张仿佛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绝美容颜,赵瑾姝这手又忍不住轻轻地抚摸上去。
这送信的人是跟陆荀说了什么呢?能让他这般慌里慌张地跑出来。
瞧瞧这一身伤口,这做局的人下手也太狠厉了些。
赵瑾姝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做局的人为什么呢?图什么呢?
她如果与陆荀真在一起的话,那会如了谁的意呢?
现在皇城里想看她出丑的人不少,想让她如愿的……
赵瑾姝灵光一闪,不会是自己父亲吧?为了帮自己女儿追女婿,不惜玩儿阴的?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陆荀,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对。
她爹的寿辰快到了,最近他几乎都在加班处理公务,哪儿有时间来搭理她这些琐事?
不是她父亲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慕斯承?
慕斯承对她倒是极好的,之前为了讨陆荀欢心,还是他帮忙做的衣裳呢。
但是,慕斯承昨日一整日都与她厮混在一处,今日又一早被父皇叫进宫里不知道作甚。
应该也是没有时间去不这个局的。
赵瑾姝越想越是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这时,躺在身侧的陆荀突然喃喃开口说了几句话。
这声音太小了,赵瑾姝仿佛是听到了又仿佛是没有听到。
于是便将自己的耳朵附在他微微扯动的唇边,仔细地听。
这时听清了,他在喊:“水。”
赵瑾姝皱眉,原来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真的喊得是水啊。
这山洞里水倒是不缺的,但是盛水的工具缺失。
她思索片刻便将他安稳地放在石块上自己起身取一边的水潭里用手掬了一捧水,但是这手抬到陆荀身边时便也没有了几滴。
陆荀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嘴唇也因为身体发热脱水的原因泛起了一层白皮。
按照陆荀的这个重量来讲的话,她自己是不可能拖得动他继续向皇城中前行的。
她自己也是不能离开杜子前去寻附近的大夫,因为一旦她离开,她不确定陆荀是否能撑的过去。
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喂点水给他喝。
陆荀此刻的脸颊也因发烧变得红润起来,看着他紧紧抿着的薄唇,赵瑾姝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要不,用嘴喂?
在现代的时候,电视里不都是在男主角或者女主角昏迷不醒的时候用嘴喂水的吗?
再说了,又不是没亲过他。
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自己这次可是为了救他的命才搭上了自己的清白,他应该不会那么不识好歹要因此迁怒于她吧?
赵瑾姝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慌的,毕竟上次亲他一口他不理自己好长时间,而且还对自己变得异常的冷淡。
自己这般梅开二度,搞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
这时,身边的陆荀已经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瑾姝一咬牙,算了,爱理不理吧。
自己总不能因为怕因此他就再也不理她了,就对他见死不救吧?
于是最后,赵瑾姝便还是返回水潭边上掬了一捧水含在嘴里,回到陆荀身边给他渡了进去。
全程赵瑾姝简直是神经紧绷不敢乱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陆荀吵醒,看见了这一幕会不高兴。
等待陆荀将这一口水全部咽下,赵瑾姝这才站站紧紧地准备起身,但是却没想到陆荀的手不止何时已经扣上了她的后脑勺。
赵瑾姝瞪大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
陆荀这是在回应她?
回应刚才那个本意是喂水的吻?
赵瑾姝此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他柔软的嘴唇在嘴角摩梭,瞬时浑身为之一震。
她不停地在内心告诉自己:陆荀不清醒,陆荀不清醒,陆荀不清醒。
他不清醒但是自己却是清醒的,对于这种情况,她必须冷静下来,好好处理。
虽然她很馋陆荀,但是即便是这般,也不该是在这种时候达成所愿啊。
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但是要是等他清醒过来,自己那里还能与他又半点的温存?
赵瑾姝此刻内心其实是有几分纠结的,可是后来也是觉得。
现在忍一时忍说不准能换来他以后的青眼,这家伙不总说自己轻佻吗?现在可是他先动的手,自己可君子着呢。
于是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从他怀里抽离出去,就算是馋他那也得光明正大地馋他。
但是赵瑾姝没想到越挣扎,陆荀抱的就越紧。
赵瑾姝迷了,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虚弱地没有力气吗?怎么现在力气这么大的?
“你昨日为何与泉客王子同游?”
陆荀停止了索吻地举动,睁开眼用着勾丝地眼神瞧着赵瑾姝,这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下让本就迷瞪地赵瑾姝完全摸不清头脑了,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地啊?
若是清醒的,那刚才他岂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他不是不近女色吗?人设崩塌现场?
但若是不清醒,那他何来此问呐?这言辞咬字清晰逻辑分明,那里是个脑袋不清醒的人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