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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情书应该怎么写呢?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他可是一直都记得清楚明白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不知道这赵瑾仪提起这个,到底是想说什么。

赵瑾仪看着陆荀这带着审视的目光,又继续说道:“只不过是她闯的祸太多,倒是让她这个唯一的优点都变得不值一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瑾姝她会模仿上千人的字迹。”

仿字,这可是大事。

每个人的字迹都不同,若是说赵瑾姝会仿字,但是她又有二心的话,很容易便会出极大的乱子。

而且会仿字一事,通常不会有出自己以外得到人知道,这赵瑾仪是从何得知呢?

“七公主所言,可是大事。造谣诽谤,可是大罪。”

赵瑾仪却是不屑一顾,继续道:“她十二岁时便因为嫌弃太傅所授之学问太枯燥无味,而在御书房偷取了空白手谕,模仿父皇的字迹写了封‘放假诏令’,还偷偷用父皇的玉玺盖了章。父皇对她素来溺爱,纵使她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竟然也还是纵容。”

“当年这件事情是被父皇一手强力压下去的,直接认下了本就不是他写的所谓‘放假诏令’,这才让赵瑾姝逃过一劫。”

陆荀听此只觉得好笑,十二岁,半大的少女了,怎还会这般不知轻重的?

于是便端起手中的茶杯笑道:“公主怎知不知陛下写的?”

赵瑾仪笑:“因为是本公主,亲眼所见。”

陆荀这下心里也是犯了嘀咕,不过这也却是像是赵瑾姝干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赵瑾仪在这时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不会是荒谬道想说昨日这一切都是赵瑾姝自导自演的吧?

这样做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对方用的接口就是赵瑾姝,若是自己对此事置若罔闻,那赵瑾姝会怎么办?

况且,她自己也是跟随她一道出城去了的。还彻夜未归,这损害的可是她自己的名声。

还有,归来之后还有杖责的刑罚,若是他今日就这般看着,就不将这刑罚揽到自己身上。

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自导自演的话,那她得到了什么呢?

陆荀越想越觉得荒谬,摇了摇头,打算就这般请赵瑾仪出去。

但是赵瑾仪却说:“因为她直想得到你,她什么都不缺。即便是没有你替她揽下这一切的刑罚,她最后也不会受罚。”

“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父皇对她究竟是有多纵容,多偏心。只怕这个刑罚都是她与父皇二人,联手做戏给你看的。”

“够了。”听着赵瑾仪有些失控的言语,陆荀一声呵斥直接打断。

竟然编排到自己父亲身上了,看来当今陛下却是对儿女太过疏于管教。

“公主还是请回吧,你所谓的内情,本王一个字也不信。”

说完。陆荀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茶室。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口又来了人说:“王爷,蓉贵妃身边的王嬷嬷求见。”

还在茶室内坐着的赵瑾仪一听,脸色大变:完了,被发现了。

赵瑾仪虽然有些心慌,但是现在陆荀还在便是不宜表现的太过于慌乱,以免在他面前失了体统。

于是便还是故作矜贵的模样,唤来外面的红豆扶着她直接向陆荀告辞离去。

陆荀一听是蓉贵妃身边的人,便也觉得应该就是来寻赵瑾仪的,便也懒得多问。

让管家将她送出门便是了。

怎知这管家将赵瑾仪送出了门,却又将那位王嬷嬷送到了院子里。

陆荀很是不悦,睨视了管家一眼,却也是不好发作。

好在那老嬷嬷也不是多事之人,这面容也还算是和善。

只听她上前对着陆荀恭敬地行礼问安后便在他跟前小声说道:“七公主与承安公主只见多有嫌隙,所说之言全部当不得真,还请王爷莫要往心里去。”

陆荀挑眉,什么意思?

原本他还是不信的,可是这般,却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一下。

不等陆荀回复,那老嬷嬷说完,便自顾自地离开了驿馆。

……

在御书房院子里临摹书画的赵瑾姝,此时也得到了蓉贵妃将赵瑾仪接回宫来的消息了。

听说她一回宫就被蓉贵妃劈头盖脸一顿骂,甚至还将她关了紧闭,赵瑾姝这心里头啊,那便是说不清的痛快。

她禁足了怎么样,她的死对头赵瑾仪不也被关禁闭了嘛?

况且她好歹还有个院子可以活动筋骨,哪像赵瑾仪啊。

听说蓉贵妃的寝宫里有个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屋子,别说光了,连风都吹不进去。

这般看来,赵瑾仪比她可怜多了。

但是她还是好介意赵瑾仪去找了陆荀一事,思来想去,她决定给陆荀写信。

好烦哦,这个时代怎么就没有企鹅微信嘛。

她想随时联络陆荀都不行,在慕斯承的信里倒是说他给陆荀送了海神膏。

可是慕斯承这家伙以为她之所以会从宫里跑出去找他,甚至一夜未归都是因为陆荀他用了阴谋诡计。

所以说,为了惩罚他,他便在海神膏里掺了料。

涂上却是能快速治愈伤口,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

据说是又痒又痛,难挨的很。

也不知道陆荀有没有把这个药膏用上,也不知道赵瑾仪跟陆荀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分开这么久他有没有很挂念自己。

赵瑾姝本来是要提笔将这些问题全部都问一遍的,但是提笔许久,这笔它就是比落不下去。

如果说是先表达自己想他了,会不会显得她自己舔狗了?

但是如果先兴师问罪的话,陆荀会不会不高兴啊?他会不会厌烦自己呢?

自己这字数要不要控制一下呢?

太少显得不诚恳,太多他会不会懒得看而且还会嫌弃自己啰嗦呢?

赵瑾姝这一纠结,就过去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文鸢都端来晚膳了,她面前的信笺上还一个字都没有。

不一会儿,外面的宫女喊了一声:“恭迎陛下圣安!”

赵瑾姝一听,赶紧着急忙慌地把空白的信笺给藏了起来。

但是这移仓才惊觉自己犯蠢,空白的信纸,有什么好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