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饱喝足之后就容易犯困,更别提这倚在粉嫩嫩的桃花树下吹着温润地东风,沐浴这温暖的阳光了。
是以赵瑾姝本根没有察觉到身侧慕斯承的异样,没一会儿便呼吸平缓地睡熟了。
瞧着她这动静,慕斯承竟是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山顶的风有些大,吹的赵瑾姝不禁陡然打了个冷噤。
慕斯承见此,便将自己的外袍褪下给她仔细地披上。
或许是赵瑾姝睡的浅,亦或者是慕斯承这自认为还算是轻地动作将她弄醒。
她这一睁眼便看见了眼前凑的极尽的慕斯承,慕斯承也就是皮肤比较黑,这人的模样其实还是很精致的。
与陆荀相比确实是差了些许,但是勉强也能算的上是美男一名。
慕斯承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睁眼,赵瑾姝也是确实没想到他竟然趁着自己没睡醒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于是在两人都愣了一会儿之后,赵瑾姝一把推开了慕斯承。
只是这一推,赵瑾姝便看见了在慕斯承身后远远看着她的陆荀。
陆荀怎么在这里的?他最近不是很忙吗?难道是刚好处理公务累了?碰巧来这后院儿散心,然后碰巧看见的这一幕?
赵瑾姝这一瞬间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很多。
而陆荀也在看清楚是她之后,头也不会地直接离开了这处桃林。
赵瑾姝心中大呼不妙,完犊子了,这下还不得误会?
赵瑾姝暗恼,她就不该吃和荷叶鸡!她也不该来这后院吹风散味儿!
她当时就应该直接一把推开慕斯承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自己就是来找陆荀玩儿的!你说她怎么就是在这路上被绊了脚呢?
赵瑾姝着急地往陆荀离开的方向追去,一边追一边喊到:“陆荀!你等等我!”
在她身后目睹这一切的慕斯承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追,苦笑着摇头,捡起来地上本来披在她身上作御寒之用的外袍。
其实今日在门口堵她,就是他故意的。
两天前的一个晚上,一向不与旁人打交道的益阳王陆荀穿了一身夜行衣,翻进了他的房间。
当晚天上的月如弯刀,这阴风阵阵他还以为有人要暗害他呢。
可是这转身一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陆荀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直直地站在他面前。
慕斯承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带着疑问开口问道:“益阳王这般,不走寻常路,陡然造访本王子的卧房……不知是有什么事?”
陆荀面上是一贯的冷漠,只听他淡淡开口:“为承安公主而来。”
慕斯承疑惑了,他与他之前,聊承安公主?这有什么好聊的?
虽是不明白,但也还是在卧房外的桌上给他泡了一壶茶。
他这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来寻他,想必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来找过他。
所以,慕斯承便也没有惊动这府中的下人。
陆荀能喝上茶,那还是因为慕斯承有在自己房间里藏茶叶的习惯。
也是赶巧了睡前这府中的小厮给他这房间的水壶里装满了沸水。
看着陆荀这一张跟谁都欠了他不少银子的脸,慕斯承取出茶叶的手是颤抖的,这心也是很疼的。
要知道,这能被他藏进卧房的茶叶,那必定是极好,好到自己都舍不得吃的。
慕斯承泡好了之后,还是很大方地将斟满茶水的杯子推到他的面前,道:“你说。”
若是小事,他想必也不会喝这茶。
但是陆荀他拿起了茶杯,虽然是心疼他自己的茶,但看这情形,想必是一幢大事。
只见陆荀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看着慕斯承却仍是薄唇紧闭,似乎很难开口。
慕斯承看着他这别扭的模样,这心里头都急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嘛。
可随着陆荀这眉头越皱没紧,慕斯承这着急的心也没来由地跟着害怕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竟是这般难以启齿?
终于,在陆荀沉默了约一炷香时间之后,陆荀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但是慕斯承却表示并不像听。
因为他说:“承安,心悦于我。”
这不是废话嘛?这不是在丞相府寿宴的时候,就闹得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吗?
陆荀看着慕斯承这一脸的:“炫耀是吧?我不想听,请你出去!”的表情,他又说出了第二句话:“但是本王不能娶她。”
这句话,其实大家也算是知道。
毕竟他在丞相府寿宴那时,不也是明说了吗?
为此落了赵瑾姝的面子,还气的她直接回了皇宫。
若是没有他这一处,想必他还骗不到赵瑾姝为他酿酒呢。
陆荀看见慕斯承点了点头,便接着往下说:“本王,希望你能娶她。”
?!
听到这句话,慕斯承不淡定了。
只见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瞧着陆荀。
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封死的门窗,确定外面都没有人之后才回复他。
“陆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喝多了吗?”
慕斯承走进陆荀身边,正要伸手去探探陆荀的额头,试试看他是不是喝多发烧给烧傻了。
就算是他陆荀不喜欢承安公主,那他也没资格说承安公主该跟谁在一起吧?
他不喜欢承安是他的自由,但是这般左右别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虽说他跟这益阳王也没什么交情,但是他也绝对不止这种逾越之人啊。
可是,慕斯承的手都还没碰到陆荀呢,陆荀便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他的眼神非常坚定,并且带着一丝的乞求?
慕斯承真是看不懂,只听他说:“本王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这是本王考虑了一天一夜的结果。”
慕斯承对此难以置信,他一个还没被正式封成储君的预备储君,这每天要看的公文,要处理的事情都挺多的。
他一个正儿八经的藩王,一天天的这么闲?还当起了媒人?
他挑眉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陆荀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顾虑悉数说了出来。
这泉客说到底是别国,至于这大郦的家务事,泉客自然是不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