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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都怨你

回程的马车上,素问识趣的和阿桥一起赶车,并没有进车厢,后者看着这丫头喜滋滋的模样,问道:“素问姐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素问歪头道:“我和杜大夫家的拿两个用咱家姑娘和罗夫人的射箭靶数赌输赢来着,半个月的月例银子呢。”

阿桥见势,忙道:“咱家姑娘赢了?”

“当然没有。”

素问得意道。

阿桥奇怪的看着她,稍微放慢了马缰:“那你高兴什么?”

“我没给钱。”

素问道。

阿桥无奈的咂了砸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话说回来,素问一对赌就会耍赖,当时还把自己的腰包掏了个一干二净。

“真不愧是素问姐姐,聪明伶俐,腿脚利索,只怕小蛮姐姐和丰年哥哥再修炼个几百年也追不上你。”

阿桥阴阳怪气的说道,素问一下子听出来,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耳朵往上拎着,不快道:“你说什么呢?你个臭小子,我可是子啊将军府里把你养大的,你居然这么说我,看我不扯烂你的耳朵!”

“哎呦呦!疼死我了!你这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阿桥疼的不行:“我错了素问姐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快放开我的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这两人在车板上这样打闹,路过的行人纷纷不约而同的侧目过来,不过那是将军府的马车,谁也不敢胡言乱语。

“你们两个,别胡闹了。”

车厢里面传来宋端的声音,那两人立刻乖觉道:“是。”

素问松开手坐了回去,看着阿桥那怯生生的模样,不由得偷笑。

宋端坐直身子,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有勒痕,是刚才的弓弦留下的,韩来拿过来看了看,心里面很是怜惜,又很唏嘘的说道:“看来那个太丘老泼妇说的不错,你的身子真的不适合练武,实在是太脆弱了,强撑着总是会受伤,这该死的两口子,看我明天到了遥监殿怎么收拾那个怕老婆的主儿。”

“习武之人难免……”

“磕磕碰碰。”

韩来对于她这套说辞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势接过话茬,说道:“话说回来,你还真让着罗衣了,以你的本事,十靶全中怕也不是问题。”

“那当然。”宋端对于自己的准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以罗衣的脾气,若是输了,今天可不会给杜薄好果子吃。”韩来顺势靠在她的腿上,笑着说道,“让就让了,反正还拿了杜薄的私藏。”

韩来一想起刚才杜薄那心如刀割的不舍模样就想笑,这副仕女图他早就想要了,谁知道杜薄那人小肚鸡肠,别说送给他了,就是拿出来瞧瞧都不许,这下好了,直接被宋端要走了。

“话说回来,公子为何喜欢那仕女图啊。”

宋端问道。

刚才韩来生怕杜薄反悔,拿着那卷轴就跑了,那画也没有让她仔细的瞧一瞧,想来韩来这么喜欢,那画上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你可知道,那仕女图上画的是谁?”

韩来起身道。

宋端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韩来神秘兮兮的一笑,这才将那卷轴小心翼翼的打开,画上是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子,端着个银盘,体态纤柔,像是神仙。

只是这脸颊,宋端一愣,这画上的女子和自己怎么这么像。

“这……”

宋端看了看那画,又看了看韩来,那人料到她的反应,笑着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这才说道:“你知道这个是谁画的吗?”

宋端看着他:“不是宫里的画师吗?”

“没错,是一位叫唐叶的画师。”

韩来说着,脸色略有不快,提起这个他就不高兴,这还是川王从前无意间发现的,又告诉了他。

唐叶早在几年前在皇宴上描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宋端,那是一遇倾心无法自拔,从那时起,无论画谁都有三分像宋端。

那年御选,他负责给那些适龄女子画像,那好几百张画川王也都一一看过,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告诉了韩来,韩来冲到丹青馆,将唐叶的私藏拿出来看,百无一外,全都是宋端的模样。

当时的韩来发了天大的火气,这自诩翩然公子的人好悬打了唐叶。

宋端听韩来说完,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哭笑不得的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公子如何不同我说?”

韩来绷着脸,不说话。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和她说。

宋端了然,偷笑着着那画,果然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照镜子,便道:“想来,能画的如此好的人,自己也必定是一表人才,是个风流多情的人呢,真想见见。”

“一表人才?”韩来猛地皱眉,反驳宋端道,“他要是一表人才,我就是画中仙人,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矮子,想的倒是美,我一想到他每日在丹青馆画你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端低头抿唇,没有说话。

“不对。”

韩来反应过来,抬起宋端的下巴,言之凿凿的说道:“你是不是眼睛有些不好用了,宋端,我可是这靖安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连杜薄都在梦中想要和我亲昵,摆着我这张脸在你身边日日得见,你却说别人一表人才,你当真是要气死我了。”

见他好像真不高兴了,宋端这才拿开他的手,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不过是玩笑话。”还调皮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我当然知道你这张脸皮是独一无二,绝世无双的,凭他是谁,都比不过你去。”

韩来这才转怒为喜,那人忍俊不禁。

不多时回了将军府,这刚一下了马车,韩来就拉着宋端急匆匆的回去了长鲸居,那人愣了愣,刚要说话,就见韩来把房门关上了。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了?”

谁曾想韩来关好门后转过身来,脸上多了一丝贪念,方才宋端射箭那英姿飒爽的样子,早就弄得心思活络了。

攥了攥手心,韩来几步过去到宋端的身前,那人不知所措的往后靠了靠,最后不得已的靠在了书案上,失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端午,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韩来握着她柔软的手指,语气颇有些欣然向往道,“看着杜薄和罗衣那一家三口,我当真是羡慕极了,到时候我们多要几个,超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