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卿被关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了,江安不在京中,他得替她打点打点,让她在里面过得舒坦一些。
此时阴暗的牢房里,江画卿坐在仅一张嘎吱作响的单人床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
对面冷得发抖的国师嘲讽道:“你还有心情唱歌?”
“为什么没心情?我心情好得很。我们两都进来了,可我年轻,熬得住,国师你就不一样了,这里连床被子都没有,也不知你晚上会不会被冻死啊!国师,你说你处心积虑诬陷我是为了什么啊?”江画卿语气轻快,一脸轻松。
“你烧了太庙,连累老夫受这份罪,还好意思问我!”他手拢进衣袖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国师这样子,是有了能出去的法子?”
国师傲然地扬起脸:“那是自然!”
“所以你敢烧太庙来诬陷我?”也不知这老头哪来的自信!等查清楚烧太庙的罪魁祸首是他时,看他还能这么硬气!
“火药是你弄出来的,烟花是你弄进宫的,现在是个人都会认为太庙失火是郡主所为,这罪名郡主还是自领了吧!”
“你跟本郡主有仇?”她搞不懂,这老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骚操作是为了什么。
“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
当狱卒押着戴了镣铐的程启安进来,往天牢去时,江画卿急急喊了一声:“程大哥!”
看来皇上已经下令要严惩程启安了。
程启安无奈地笑了笑:“郡主,恐怕我难逃一死了。望你和将军保重!”
狱卒踹了他一脚:“快走,少废话!”
看脚步有些沉重的背影,江画卿喊道:“程大哥,你不会有事的。”
程启安回头对他挤出个微笑,被狱卒推着往牢房深处走去,留下铁链哐当哐当的回声。
等狱卒回来的时候,国师缠着狱卒说好话:“小哥,能不能把我调到天牢去,我实在不想看到对面那个纵火犯!”
狱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国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伸出铁栏在狱卒眼前晃。
狱卒见钱眼开地笑了:“哟,还真是少有人提出这种要求的,看你也一把年纪了,那就如你所愿吧,要是死在天牢了,可怨不得我……”
他要去天牢?死牢里关着谁?当然楚嫣然啊!这个老色鬼,原来他是进牢房来看楚嫣然的!
国师被带走了,她便对国师去天牢很是好奇。他进天牢干什么?单纯地见楚嫣然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不太可能,毕竟去这一趟可能会丢了老命。救楚嫣然出去?他没有帮手,怎么救?
也不一定,他或许有帮手,按他说的他没离开摘星宫,那太庙的火谁放的?
等狱卒又出来的时候,江画卿也开口求道:“小哥,我也想去天牢,还请行个方便?”
狱卒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两手,伸出三根手指搓着道:“我们要按章办事。”
是拿钱办事吧?在身上摸了摸,她根本没带银子啊!只有贴身戴着的那只玉兔,“小哥,我没带银子,要不然事后我给你补上,双倍!你看可行?”
“你身上就没有别的东西?”
“有是有,给了你我改天能赎回去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