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用茶。”贤妃又递了茶水过来。
江画卿接过放在一边,“那以三皇子之见,我该如何呢?”
“安南王忠心耿耿,与父皇君臣之间交情深厚,定然不想看到今日的局面,不如趁皇叔没动手之前,郡主劝安南王召集人马清君侧,以保安南王府老少平安!”沈如诲说得头头是道。
贤妃拔弄着香炉,往里面放了一饼香料,幽幽的香气飘散开来。
江画卿端着茶水,直接把香炉浇灭了,然后笑道:“不好意思,我闻不惯这香味。”
贤妃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讪笑说不妨事。
“三皇子恐怕想得太简单了些,摄政王受皇上之托,接手朝堂之事,他做的很好,朝堂一片清明,他非乱臣贼子,哪用得着清君侧呢?”
“可安南王无缘无故被夺了兵权丢了官职,这难道还不能让你看清皇叔的为人?安南王宠爱郡主人人皆知,可没想到他的女儿只想着自己飞上枝头,不管安南王的死活了!”
“还真是想不到,三皇子闲吃萝卜淡操心,替我安南王府想了这么多,真是费心了!可你说的这些根本就行不通,摄政王把持朝政是皇上允许的,但我爹若是带人清君侧,就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我虽然年轻,但还是懂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的,三皇子就不要再在我和我爹身上打主意了!”
“郡主这是不肯与我合作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合作?要合作我也不找你呀,你一无势力,二无能力,低调的吃喝玩乐不好吗?怎么沉不住气,非要操心朝堂上的事呢!"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想跟沈亦瑾争权。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委屈郡主了!”沈如诲对那几个宫人招手,“把她绑了。”
江画卿冷笑,他这是想用她来威胁江安?还是威胁沈亦瑾?
不管他打什么算盘,她都不会让他如愿。江画卿抽出鞭子,对着欲上前的几人一顿抽,如疾风闪电一般,抽得他们晕头转向。殿里的花瓶果盘也随着鞭子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贤妃没见过这场面,白着脸想走,也被江画卿不长眼的鞭子给抽得跌倒在地。
沈如诲没想到她这么猛,看样子四个高手都不能抓住她啊!本来在茶水里掺了软筋散,她却一口也不喝,香炉里也动了手脚,却被她浇灭了,想着四个人功夫不错的人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她应该不成问题,可没想到她的腰带就是她的武器,还十分厉害。
他只好亲自动手了,硬生生的挨了两鞭子,才抓到她的一片裙角,没想到她的鞭柄还是一把小刀,直接把裙角割舍了。
沈如诲顺手拿起香炉,抓了一把得灰向她撒去,无论不何不能让她跑了。事情已经做了,就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江画卿没有想到他突然抛洒香灰,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她这才知道,香炉里全是软筋散。
她得在药效发作之前离开这里。可是沈如诲立即让人关闭门窗。
她也不逃了,冷静地问道:“三皇子到底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