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医者组织能发展到如今怎么庞大的地步,历代的李时珍贡献不小。
“您好。”叫寻泽看了中医药草协会的会长一眼,发现他比不是自己想的那种顽固的老人,而是一个颇有活力的中年人。
“我叫雷当归。”会长盘腿坐在了叫寻泽面前自我介绍道,“也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略有耳闻。”叫寻泽亲手给这位雷会长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所以很可惜。不过好在这次终于弥补了遗憾。”
“您这话就说的太过了。”
雷当归见到叫寻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颇有点儿意外。
李时珍虽然是医者组织内部的专属称号,但是无论在内医还是中医领域,大家多非常敬重每一代李时珍。
华夏一共有六百三十二家制药公司,其中有一百三十多家制药公司被医者组织完全控股,三百多家制药公司的大股东名单里有医者组织。
而剩下的那些制药公司,要么老板干脆就是医者组织出身的,要么控股的股东加入了医者组织。
所以说,在制药这一方面,医者组织一手遮天。
而医者组织之所以能控制如此多的制药公司,就是因为他们总能够在茫茫无际的研究海洋中,找到那片无数制药公司都渴求的陆地,为他们引导正确的研究方向。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制药公司节省下数不清的资金。
医者组织不是一个福利组织,他们控制着如此多的制药公司,每年能获得巨额的利润。但是这些利润大部分都流入了医者基金会,补贴到了一些昂贵的药物中。
所以,在华夏,当有一个家境贫困的人患了重病,需要高额的治疗费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医者基金会。
病人,制药公司,医者组织这三个群体就像是一个鼎的三个足一样,互相依赖,互相支撑。
而主导这一切的,就是医者组织每一代的李时珍。
即便在华夏监管松懈,腐败频发,几乎所有的公益基金会都被指责有侵吞善款的年代,医者组织和医者基金会也没有爆出任何丑闻。
这些拥有李时珍称号的医者,人品仿佛真的如同古代的第一位李时珍一样,是圣人般的人物。
所以,雷当归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和叫寻泽见面,并不是因为他希望和叫寻泽谈出什么成果。
他完全是抱着朝圣的心理过来的。
结果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圣人居然用这么低的姿态来和他说话。这让雷当归感觉到很惶恐。
“没什么过不过的。”
叫寻泽一直没有自己是一个大人物的觉悟。身份和地位对于他来说只不过一个能利用的资源罢了。
他看着雷当归,说出了自己请雷当归过来的目的。
“中医药草协会之前希望医者组织能降低癌症治疗舱的费用,我回去以后仔细调查了一下,发现目前癌症治疗舱的费用其实已经压到最低了。
因为癌症治疗舱的很多配件其实都是从外面购买的,所以我们医者组织没有能力让癌症治疗舱的整体价格降下来。”
“我们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雷当归颇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觉得每一代李时珍都是圣人的说法果然没有错。他们的品格和态度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虽然叫寻泽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了一点。但是在这个科技时代,声音又不是不能改变。
所以雷当归已经下意识的将叫寻泽当成了一个品行高洁的老者,丝毫没有意识到,对面只是一个满嘴扯谎的演员。
“不过我倒是有一种办法降低病人购买癌症治疗舱的负担。”
叫寻泽开口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共享癌症治疗舱的公司,病人只需要花费少量的金钱,就可以使用癌症治疗舱进行治疗。这样一来,等于一个癌症治疗舱的价格会由十几位病人一起承担。”
“可是这样做的前提是,癌症治疗液的价格得降下去吧。”
佩服归佩服,雷当归一听到叫寻泽的方法牵扯到了协会的利益,立刻就毫不客气的指出叫寻泽此举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癌症治疗液的价格必须降低到癌症治疗舱价格的五分之一或者更多。
否则,这样的贡献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很多人犯不上为了少花那点钱而选择使用共享的癌症治疗舱。毕竟能每年使用癌症治疗舱进行治疗的病人,是能轻易承受一台治疗舱的价格的。
而每年支付不起治疗液价格的病人群体,也无法支撑起一家共享公司。
问题,最后还是得回归到癌症治疗液的价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