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意,正如柳前辈你想得一样,这个能力,能够帮助儒道修炼者,更快的达到那一步。”
“其实这个能力,对你来说的重要性,超过任何的儒道法宝,哪怕是稷下学宫内的儒圣刻刀和儒冠,也不如这个能力。”
“你我都很清楚,大儒想要更进一步,所需要的都是立意。”
“无论是同周师一样,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还是像程亚圣一样,寻找到一条与皇权相互依存,相互进步的道路,这都是立意的一种。”
说到这里,梁温书神情认真了许多,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很多儒道修炼者,都觉得程亚圣不如小圣贤庄的荀子,不如舍生取义的孟子,更不如敢为天下先的周师。”
“但!”
“儒道能发展得如此鼎盛,难道没有程亚圣一丝一毫的功绩吗?”
“若无程亚圣开创之道,儒道修炼者又岂能入朝为官,借用红尘修炼儒心,又岂能成为一方父母官,为天下的百姓做些实事?”
“若无儒官结合,儒道修炼者只能与寻常武者一样,游离在江湖,最多成为一个教书先生,大部分人只能影响一小部分的村庄,而无法将自身的学说传扬出去。”
“一位能写出《定性书》,能写出《识仁篇》,被儒道修士誉为明道哲学之精髓的亚圣,岂会是皇朝的走狗?”
是的,在不少愤青儒生,都看不起程亚圣,瞧不起青云书院。
一方面的原因是,他们放弃了周师雕像,得罪了天下读书人,另一个方面,便是程亚圣提出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理论。
将封建王朝,将人界帝王彻底奉上神坛,让儒道彻底成为皇朝的附庸。
自从才有了那一句传唱百年的话。
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此处的文,原先指的是读书人,后来,逐渐变成了儒道修士。
“儒圣是儒道的开创者,而程亚圣是儒道昌盛的奠基人,而周师是唤醒儒生热血的老师,每一位亚圣的晋升,都有着自己理由和时代背景,我们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评价曾经的他们。”
“若换作同样的时间和地位,我们未必能做得比他们更好。”
朱祐极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和想法。
话音刚落,朱祐极手上的《定性书》闪耀起了光芒,似乎正在呼应着朱祐极的评价。
“嗯?”
“这是?”
朱祐极微微皱眉,问道。
“看来,柳前辈你得到了《定性书》的认可。”梁温书笑着解释道。
“认可吗?”朱祐极似乎有些明悟,这个《定性书》,蕴含着特殊灵性,好像活物。
活着的亚圣儒器吗?
“立意,就是为了找到自己未来的路。”
“这一步尤为重要,也关系到未来是否能够接近儒圣。”
“所有人都觉得,若周师不死,必然能无限接近于儒圣。”
“因为他的立意,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梁温书语气极为尊敬,对于这位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前辈,佩服不已。
哪怕他同样成为京科状元,同样大满贯,皆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