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瞪圆了眼,激动道:“定然是墨玉。”
“他一人来到江城,短短几年间,其家产却与其他家族可以相提并论。”
“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势必背后耍了不少手段?”
“大人,您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恳请大人一定要派人彻查此人。”
江承运越说越激动,一时间手舞足蹈,整个人异于常人的亢奋。
大堂后侧的内室,一袭月白色锦袍的少年斜靠在桌子边,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的茶杯上。
茶杯杯盖打开,杯中茶水香气袅袅。
他的食指沿着茶杯的杯缘,缓缓移动着。
听着外面江承运歇斯底里地呼唤,他手指一滞,递给身侧的肖勇一个眼神。
肖勇拱手行礼,默默退后。
大堂中,江承运依旧试图狡辩,一名兵士拎着一人仍进来。
江江城一见来人,脸色大变,“贾六,你为何被抓来?”
贾六吓得屁滚尿流,慌张辩解道:“大公子,属下不知晓。我今天在街上好好走着,便被官兵突然袭击,抓了来。”
他趴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兀自喊叫道:“曹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实在是不知到底犯了何罪?”
“不知!”曹然冷笑,一挥手,兵士又带来一人,跪在地上。
“张小花,你说说,到底是谁劫持你,威逼你下毒杀死罗洪?”
张小花神色淡漠,眼神在大堂中缓缓转一圈,落到贾六的身上,“是他。”
“你胡说!”贾六矢口否认,“我与你并不相识,姑娘莫要胡乱攀咬。”
“他蒙面,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认得他的声音。而且……”张小花的目光落到贾六的右手臂上,“我不愿服从,在挣扎间,看清他右手腕处有一枚核桃般大小的胎记。”
张小花此话一出,贾六脸色大变,伸手紧抓住自己的手腕。
两名兵士趁机上前,一把将他右手腕的衣袖扯上去,一枚黑色的胎记跃入人眼。
“啪!”惊堂木一响,曹然呵斥道:“贾六,坦白从宽,说,为何要让她毒杀罗洪?”
“草民……草民……”贾六结结巴巴,瞬息万变的境遇令他来不及反应。
“江承运,本官记得,当初江老爷寿宴,众人中毒时,罗大人也去贺寿,他与你的关系不错,为何突然要对他灭口?”
“什么灭口?”
江承运奋力站起身,一脚踹到贾六的身上,怒吼道:“你个背信弃义的奴才。你为何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罗大人与我交情匪浅,为何要杀死他?”
他这一踹,将恍惚中的贾六踹醒了。
他一大家子都在江府讨生活,若是他连累了主子,那他那一家子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