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德明气得额头情景暴涨,怒斥道:“清醒点”。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时间老泪纵横道:“曹大人,莫要听逆子乱说。”
“我江府主子对待下人一向仁慈,可一些丫头不甘心只当丫头,总想着麻雀便凤凰。”
“她们去伺候大公子,大多数人心思不正,被发现之后,家母便让手下人家法处置。”
“那些蛮奴手底下没有轻重,才会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
江德明的辩词合情合理,又将一切过错推到死去的婢女和不知名的蛮奴身上。
不愧是一家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蛮奴吗?”
曹然死亡凝视着江德明,“那你倒要告诉本官,到底是哪一个蛮奴,可以在十年间,将大公子身边的婢女一个个打死?”
“这……”江德明迟疑着,目光缓缓下移,落到跪在地上的贾六身上。
“贾六吗?”
曹然接话,“他妹妹脸上的毁容,皆因贵公子想要欺辱她,她不从之下,被江承运一碗热汤兜头浇下。”
“我们已经派人去农庄,获取了她的证词。更是私下,将江府中所有知情人传唤来,写下了一份联名书。”
他将那一份联名书扔在地上,冷冷道:“白纸黑字,红指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得清楚,那些死者全部是被江承运虐杀而死。”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江承运,你还不如实招来?”
“不,不是我!”
江承运在铁证之前,无法辩解,一时间情绪越发发癫,“我没有杀她们。都是她们不对!”
他蓦然起身,挥舞着双臂,发狂道:“她们是本公子的奴婢。我让她们做什么,她们便应该做什么。”
“为何不听话?为何要反抗,为何要一步步地逼迫我,挑战本公子的耐心。”
“她们都该死。”
江承运面目狰狞,振振有词道:“她们都是我们江家买来的婢女,她们的命是江府的,她们应该庆幸没有曝尸荒野,应该感激江府为她们提供了埋骨之处。”
“啪!”惊堂木敲打在桌面上,震得人耳膜疼。
曹然站起身,一双眸子怒瞪着江承运,“你可知,她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我们江府花钱,买了她们的命。”癫狂中的江承运根本不知错,反而直怼曹然,“我杀了她们,又如何?”
此话一出,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一旁的江德明试图上前阻止,被一旁的兵士们拦住,气得直跺脚,差一点背过气去。
曹然递一个眼神,“让他在认罪书上按手印。”
有人上前,摊开认罪书,江德明还想阻止,谁料癫狂中的江承运无所畏惧,不但爽快地按好手印,还叫嚣道:“我江府家大业大,不过是失了几个婢女,失了再买,不就好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曹然。
“来人,江承运草菅人命,无视法度。本参将现在不但怀疑他残害多人性命,还勾结南蛮人,意图不明,令医者去监牢,为他验血,调查体内是否有南蛮曼陀罗之毒。”
听闻此,江德明双腿一软,彻底瘫软在地。
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