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熊大锤,大名熊铁心,此时此刻,一把泛着乌黑光泽的巨大镰刀正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感觉到刀刃上的阵阵逼人寒气。手持巨大镰刀的是一位银发美少女,脸色冰冷,她让我重新组织一下言语。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对我胡说八道的美女;我也没有能够深沉柔情地说出爱你一万年的那种临场编织谎言的语言能力。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刀刃都架在脖子上,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但是,怎么可能还在线等?
我熊大锤哪怕受人威胁,也要直抒胸臆,直面困难,直面死亡。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我慷慨激昂地说出了那句话。
但是,似乎,好像,刚说出那句话,我就后悔了。
只见那名少女面色一冷,手臂一动。
我只感觉脖子后冷风袭来,就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也许这种感觉,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
初秋时刻,中午时分的天气依旧炎热,而清晨日光初升,田园中则带着一丝凉意。一位青年正在田地中劳作,他穿着洗褪色的黑色短袖,清晨的露水打湿衣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专注着手里的锄头。锄头非常有节奏地扎刺进地面,翻起湿润的泥土。青年专注且凝神,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忽然,一只色彩斑斓的蠕虫被青年的锄头从地里翻出,蠕虫快速地扭动肥大的身躯,钻入了泥土中,正好逃过了一劫。青年随之而来的锄头并没有铲到这只奇怪的蠕虫。
又是怪虫吗?
青年皱着眉头,心中隐隐不安,似乎世界正在发生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青年继续工作,很快就把一片土地翻犁个遍,却再也不见那色彩斑斓怪虫的身影。
青年周围是一片广大的水稻田,这都是村里头出租给别人现代化耕耘的稻田。这年头,生活条件好了,谁还种地呢,有地的也多是集中出租了。青年家情况一样,大部分土地都出租了,就留了一小片。他并不是非常辛苦地耕种,现在只不过是翻个地,种种菜,供自家人和蓄养的牲畜平时吃吃罢了。
“大锤啊,一大早起来种青菜吗?”一个声音打断了一边工作一边思考的青年。
青年回首望去,只见一位头戴草帽,穿着花衣的矮小中年妇女,站在村边马路上和他打招呼。是邻居家的花婶。
“现在种青菜,等冬日里菜长大了,一下霜就好吃了。”花婶笑着说,笑得春光灿烂。
青年不喜欢花婶。他转瞬就问:“花婶,你看见我家最后一小撮菠菜了没有?昨晚还在,今早就不见了!”
花婶的表情瞬间定格了,灿烂的笑容也僵住了。花婶原本向上翘起的嘴角快速下弯,花婶哼了一声,背着手,转身踱步离去。
菠菜被花婶偷走了。不,这不叫偷,叫拿,在农村,去别人家拿点蔬菜算什么,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吗?怎么能叫偷呢?这就是花婶真实的心里写照。这也是青年不喜欢花婶的原因之一。
青年就是熊铁心,小名大锤,今年22岁,人如其名,他的性格就一个字,直,直男,非常直,钢铁直男,一直到底,飞流直下三千尺。他的直是天生的,也是土生土长的。熊铁心长得三大五粗,浑身腱子肉,一脸刚毅帅气,充满爆炸性的阳刚之气。也不知怎的,一点都不像江南人。
在现代,江南市是华国经济最发达城市之一,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经济发达,城市高楼叠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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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同样是一座宜居城市,在南部市郊,有星罗棋布的水乡古镇。只是古镇早就失去了原来的古韵古香,商业旅游让古镇带有一丝市侩的味道。只有水乡古镇周围的偏远乡村,还保留着令人恬然自得的田园风光:鸡犬相闻,田垄交错,恬淡祥和。
江南市自古就是盛产文人雅士的地方,所以江南人多是温文尔雅,细腻温婉的。而熊大锤的画风明显不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