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没什么问题的,是我刚刚在旁边的小卖部才买的,不信你去问那个老板,我想着讲话多了肯定会口干,所以就准备了两瓶水,一人一瓶”他看我的反应,忙解释道。
“谢谢,我真的不喝”我说。
“好吧,看来我应该当着你的面去买才对,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的心意到了,你待会口干了自己去买吧,别到时候说我抠门就是了”他笑着说道。
他对我还是了解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勉强,而且我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我真实的想法,不会说因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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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去做一些虚伪的事情,他看我一再拒绝也就不勉强了,而不是像有的人,讲客气推来推去最后搞得大家都很尴尬,彼此也会有负担,我就喜欢这样轻轻松松的相处。
“你刚刚说前几天去见心理老师,是吗?”他问道。
“嗯,是的,这是我第二次见这个老师,第一次是和父母一起去的,这次是我一个人”我说。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有收获,所以想要找个人分享一下,是吧?”他问。
“是的,这个咨询师带给了我一些不同的体验,其实在整个咨询过程中,她也没有做什么,但确实让我内心有一些松动,就是不再那么执着”我回答他。
我努力的想要说清楚,但说出来的语言好像无法把我内心的感受全部描述出来,此时此刻我才觉得语言太苍白了,我甚至有点埋怨自己的表述能力太差了。
“我以前也见过咨询师,我的经验是咨询师似乎充当的是一个理性分析的角色,反正当时我觉得对我的心理问题没有太大的帮助,你和我的感觉不太一样”他分享道。
“也可能和咨询师的风格有关系吧,我这个咨询师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讲话特别有穿透力,让人感觉被积极的支持”
“那感觉一定很不错吧?”他问道。
“是的,怎么说呢?我觉得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汇,她对我的语言思想行为没有做什么分析。嗯,她的态度很包容,也没有因为我带有攻击性的试探而引爆情绪,我其实对她有一些挑战,因为我对人缺乏信任感和安全感,只有让我觉得是绝对安全的我才会放下心来。虽然我不是一个怀疑论者,但我的确会习惯性的从逆向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对我的人际交往负面影响还是很大的,没有人会喜欢被质疑”我说。
“是啊!没有人喜欢别人质疑自己,质疑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意味着否定”。
“那你害怕被人否定吗?”我问他。
“谈不上害怕,只是不喜欢,我以前遇到否定我的人一定会针尖对麦芒的去反击,而且一定要把对方打趴下才算结束,现在心态平和多了,当然我会先去分辨一下对方是不是恶意否定,如果不是恶意其实无所谓的,笑笑也就过了”他说道。
“我现在还达不到你那么高的境界,我可能是一个不喜欢被质疑,但又常常质疑别人的人”我呵呵笑道。
“也谈不上什么境界,就是调整一下自己,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需要找心理老师呢?”他问道。
“抑郁症”我回答他。
“你有过伤害自己的想法吗?很多人的抑郁症都会有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据说抑郁症是所有心理问题里面自杀率最高的心理疾病”。
“有过想法,我也在一些贴吧上看到过别人的分享,有的人会用刀划自己的手臂,我没有用刀划自己,因为我是一个很怕疼的人,所以我是用绳子勒自己的手腕,看着手腕上一道道的红印子就感觉特别解压,而且一点痛感也没有,我有段时间常常这么做”我说道。
其实如果真的让我用刀划自己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流血,我真不一定有那个勇气,我这个人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怂的,而且还晕血,连打针都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想想也好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流血,也是挺讽刺的,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和蝼蚁活的没什么区别,但至少还能睁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能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比变成一具腐尸白骨强吧?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确实很奇妙,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一样,因缘际会成熟就会聚到一起,比如我和刘成钧的相遇,就是偶然的机会遇到了,现在又相约在一起分享,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和他一样都是受到心理创伤的人,不同的是他已经度过了最煎熬的过程,而我还在痛苦的过程中挣扎,他的自愈能力绝对比我强,我还是应该向他多学习,虽然我的父母觉得我应该靠近心理健康且积极的人才会被带向积极面,但负负得正也是一种可能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