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位姑娘出价三千,还有人要加价吗?”
主持人握住木牌的手都在颤抖,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肯出这么多钱来买,往日里这种孩童最多卖个两千光元,突然多出的一千光元不知道会给他多少提成。
草映霜与松元风提前做了伪装,皆拿面具遮住半边脸,旁人除了能从嗓音判断出她是个女性之外,再不能猜到更多信息。
松元风的高价一下子引得场内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很久没见人这么出手阔绰了,又不是法器灵技,扔那么多钱不是冤大头嘛!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人出价?”
主持人每问一次心脏就激动得猛跳一次,他很清楚地知道已经不会有人再加价了,他巴不得把剩下的两次询问一次性问完,然后结束掉最后两件展品。
到时他就能拿着钱去点好几个貌美的娼妓,愉快度过一夜春宵了。
“最后再问两次,还有没有人要?最后一次了,还有没有人?”
主持人见到观众席里有人默默摇头,很是遗憾的样子。
那人遗憾他可不遗憾,随即将令牌写上松元风的座位号贴在关着小男孩的笼子上,欢快轻松地说道:“成交!”
“走,去救人。”
松元风领着草映霜慢慢走下观众席,因着雄厚的财力,众人哪怕被耽误了进程也不敢出言呵斥,呆呆地注视他们走到台上。
“我们想现在就接手。”草映霜冷漠地说道。
“好,好,您请去后方!”
主持人点头哈腰的,活像村里看家护院的狗。
有了主持人的允许,松元风等人自是毫无阻碍地进了拍卖场的后方。
这里聚集着全场的奇珍异宝,但也包含着整座会场丑恶的一面。
凶兽们被关在特质的笼子里遍体鳞伤,交易双方的欢声笑语听起来格外刺耳。
有杂役拥上来亲切地问道:“您二位买下的是哪一件?”
松元风说出自己的座位号,道:“十号。”
杂役想了一下,道:“好的,您请来。”
他带着二人东转西转,拐进一间看上去像货房又像厢房的屋子,进了去,全是粗壮的铁笼子,而不少笼子里装的都是各有残缺的孩童。
有的眼睛紧闭,有的张开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有的少条胳膊,有的缺半截腿。
草映霜强忍着怒火问道:“这些孩子用来做什么?”
杂役似乎答多了这种问题,张口就说:“有些人会挑有残疾的孩童去讨饭要钱,靠他们乞讨来的钱发财。”
“那这些孩子……”
“哦,不会死的,死了就亏了。他们能要回钱来最好,要不回钱拿回饭顶多挨顿骂,要是什么都讨不回来肯定少不了毒打。打得狠归打得狠,打死了就亏了,起码得回本吧。”
“那这些孩子怎么就到你这里了呢?”
杂役听到这话,敏锐地察觉到二人的不对,也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太多不该说的,忙转变姿态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再打听怕活着走不出去。”
草映霜点点头,眼底的怒意越发洋溢,威胁?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打小开始练武就少不了争斗,谁还不会放狠话了!
但经历了战场的洗礼后他明白,等待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强者的特质。
急于一时,有可能后悔一世。
池梦云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人在他们拍下的孩童前站定,道:“把笼子打开吧,我不需要这东西。”
杂役叫来会计,说算完账随他们处置。
松元风伸手触碰铁笼,利用多年的经验瞬间分析出其成分,多为生铁,辅以寒冰类晶石,使笼子坚硬无比。
“火烧,用烈火。”
草映霜点点头,袖子间飞出一道赤红符箓,名为业火符,虽然不烧业障,但能叫这个名字也侧面映证了其强劲的威能。
“你们要干什么!”
杂役刚开口就被松元风一剑封喉,连遗言都说不出几句。
被囚禁的男童恐惧地看着二人,误以为他们又要来打他,忙挥动弯曲的胳膊保护头部。
草映霜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悲痛,于是控制得火焰也变盛大了些。
松元风问道:“如果把这里的孩子全部救走,有把握没?”
草映霜掂量了掂量自己存的符箓,又想了想自己的实力,不情不愿地答道:“不好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