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他们施展什么秘法?”
“血咒,在自己身上刻符,然后召唤出数十台滑腻恶心的触手,颇具攻击性,而且很难在短时间内全部砍断。被砍断的触手不大一会儿就又能痊愈,极为难缠。”
安符长老眯起眼睛,细细思索,最后把男童放下,让他自己穿过隧道,随后跟草映霜等人说出自己的猜想——魔使。
“先不说他们的血咒,单是从崛起时间与其他方面看,和魔很可能关系不小。”
阮莹莹和松元风等人面面相觑,而后把目光转向寒云秋,道:“或许我们有借口行动了。”
秋书雪迅速猜到了他们的想法,连忙制止道:“不行!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梅家的想法,不能贸然暴露。如果,我是说如果,梅家内有不少人被这个地府所控制,咱们暴露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嘛!”
寒云秋没心思听他们推测来推测去,他开门见山地问心海内虚影,道:“知道这个地府后面谁谁在搞鬼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手下的人。”
虚影并没有否定这幕后是魔的可能,只把责任跟自己撇清。
寒云秋选择信虚影的话,他没有理由在这种问题上撒谎,况且寒云秋的确没从判官身上察觉到什么魔的气息,血咒虽然诡异,但不属于魔。
草映霜还想问更多,安符长老却回答说他们知晓的情报不多,说出来的都是个人猜测,算不得真。
安符长老随即转身离去,秋书雪行揖礼拜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草映霜看着沉默的大家,把从黑市里搜刮到的宝贝全抖落出来,道:“随便挑,都是抢的黑市的。”
寒云秋财迷,当即凑上去一个个观摩,这个实用性高,那个摆在屋子里好看,这个是辅助作用,那个能在战斗中强攻。等等等等,看得不亦乐乎。
松元风使经历过大半场拍卖的,知道里面没什么好东西,就没兴趣翻看了。
秋书雪与阮莹莹则粗略地扫视这堆战利品,万一捡个漏,发坏人的不义之财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是什么?”
秋书雪捡起一个长条的精美木盒,轻轻扣开锁头后表面看上去像是一幅精美的画。
寒云秋和草映霜对此没兴趣,继续在物品堆里找宝贝,直到听见秋书雪的惊呼才停下动作前去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
阮莹莹赶忙问道,她以为画里有诅咒,连忙掐诀运《青莲诀》,随时准备使出“青莲净世”给诸位套上一层防护。
秋书雪摊开画作,道:“我怀疑这就是梅家的布局图纸。”
“嗯???”
“这么巧?”
寒云秋不敢相信,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儿,他们在黑市大闹一场还能意外获得图纸,除了“天助我也”四字再想不出其他的词。
秋书雪道:“我立马传信告诉焕白和从梦,让她们亲自看一看这图与其观测到的大概位置是否有出入。”
阮莹莹忙点头答应,草映霜也失去了捡漏的欲望,呆呆坐在那里等专家鉴定。
寒云秋贪财归贪财,对待正事可一点不含糊,这不,挑宝物也全挑有实际战斗价值的,那些观赏性的宝贝一个没要。
阮莹莹笑他道:“怎么,变性了,咋对战斗感兴趣了?”
寒云秋答道:“你管得着吗你,话那么多。我这叫有备无患,惹上一个庞大组织当然得多做准备,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你不是轮回的吗,转世再转世,生命只有一次,这一次名为永生是吧?”
寒云秋摇摇头,反问她道:“我的性格和寒云草很像吗?”
阮莹莹想都不想就答道:“当然不,你比他无赖多了。”
“那不就得了,我们二人性格不同,灵魂不一。如何算作一条生命?”
寒云秋不免悲伤的地感慨道:“相比大多数人的死亡和轮回,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反而是累赘。你知道那种一切都活在别人阴影下的滋味吗,旁人无时无刻不在那你和他做对比。”
他自嘲似地笑笑:“最可怕也最可悲的,你也在不自觉地拿自己与他做对比。”
秋书雪和阮莹莹都聪慧机敏,自然能从寒云秋吐槽的话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只不过二人谁也没说,这种问题最好由他自己去勘破,旁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问的,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