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眉等人背着大包小包从昆仑山上下来的时候,方下颌已经采好了岩盐回到出发地大呼小叫的敲地鼠了,采岩盐土块极为简单,只需要用锄头在岩壁一挖,稀里哗啦就能掉一大堆,剩下就是往背包里装的活,方下颌这一路早不早就干完回了出发点,这时日头正高,暖洋洋晒得人好不惬意,众人拿出肉干就着水囊里的冷水边吃饭便等。
方下颌啃了几口干肉,肉干又老又柴味同嚼蜡,回想起山坡上那肥硕的土拨鼠烤的金黄喷香热油直淌的五花肉,不禁口里流涏,有这上好的食材在附近流窜,这干肉越吃越窝心,他把干肉一扔,招呼众人去敲地鼠。
昆仑山下的山坡绵延甚广,上面长着针茅,羊茅,羊草,还有各种低矮灌木,深秋草原已经枯黄,微风吹拂,好像金色的波浪一般,甚是壮观。
昆仑山下山坡土拨鼠和野兔甚多,到处都是鼠兔挖出的孔洞土堆极好辨认,方下颌见猎心喜,让大伙儿守住了洞口,点起干草就往洞里熏,不多时,一窝窝鼠兔受不了浓烟,纷纷从洞里跑出,众人一棍一个,来了个冚家铲。
土拨鼠身形肥硕,动作却不慢,但一山还有一山高,众人都是老辣的猎人,棍随心动,棍棍到肉,棍无虚发,尤其那肥硕的身体击打起来极有手感,众人越打越开心,屠完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连带刺猬,狐狸,黄鼠狼等等都受了害,等到一字眉等人大包小包的从昆仑山上下来,方下颌一众人已经杀得土拨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丁吾看得眼皮直跳,他最不待见众人吃土拨鼠,唯恐有鼠疫,鼠疫即使在后世也是烈性传染病之一,抗生素发明之前,鼠疫根本无解,染上基本就是死,他人微言轻,既然无法阻拦众人猎杀土拨鼠,就只能自求多福,千万别穿越之后染疫而死,那就真成了一个笑柄。
众人就地削皮取肉,升起火堆把肥硕的五花肉在火上一烤,香气四溢,热油直淌,虽说土拨鼠可能携带致命鼠疫病毒,但架不住肉质细嫩,肥瘦适宜,极为适合烧烤,因为富含油脂,不多时五花肉就烤的外焦里嫩,黄灿灿的好不诱人,撒上大盐粒子,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手。
方下颌边吃边叹道:“这肉确实不错,真是人间美味,若是天天能吃上这肉,那该是何等的惬意!”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方下颌一听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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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脸笑得褶子都舒展开来好不得意。
丁吾怕得鼠疫不待见众人猎杀土拨鼠吃肉,所以只啃自己带的干肉,见方下颌赞不绝口,他别过脸去瘪嘴呸道:“井底之蛙,乡下土豹子,烤个土拨鼠馋的舌头都要嚼下去,也不怕吃出鼠疫毒死你,这算屁的美味,爷爷我吃过的美味你想都想不出来!”
话虽如此,但烤五花肉的香气还是一阵阵钻入丁吾鼻尖,他心里暗想起前世吃的各种美味,禁不住馋虫乱爬,心里好像猫抓一样难受,也是,到这个世界日久,天天提心吊胆,真没享受几天,有道是饱暖思淫-欲,是时候弄点美食犒劳一下自己。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后世的美味佳肴全靠各种香料调料,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那有这种条件,若不是他,之前吃个盐都是奢侈事。
丁吾知道原始时代能寻找的香料不多,香料一般产自热带,亚热带,他住的地方气候偏冷,这些香料就不用想了,他心中大致有了几个方向,一个是野韭菜,这是一种很不错的调味品,因为富含硫化物,味道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