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了下午将近两点的样子才起床,其实我头晕难受还想睡觉,但没办法,酒店的最晚退房时间是下午两点整。我起个床恐怕都被要了半条老命,手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不行,最主要的是头太晕了,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干呕。出了酒店后,老乐一路搀扶着我这个看起来病殃殃的“病号”,街上的寒风无情地往我脸上蹭过,这让本就还有些宿醉的我实在是难以招架。
老乐找了一个喝瓦罐煲汤的那种店铺,进入开着十足暖气的房间,这里不太新鲜的闷热空气却让我更加的想吐了。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老乐给我点了一个滋补的鸡汤之类的和一碗米饭,我滩在靠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老乐在我对面“数落”着我:“叫你要喝那么多,昨天我一直在叫你少喝点少喝点,早就看你喝得有点醉了,那么劝你,你都不听,还要凶我,让我别B话。昨晚喝完回去路上,你还记得到不?有些人还在那里表演走八字哦!还让我看走得多直。回去了吐,大半夜起来吐,清晨起来吐,现在又这幅病殃殃的样子,你下一次又这样没脑子的拼命喝呀,反正难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也不说你了,说你你还要凶我吼我。”
我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老乐,心里却泛起了一股浓烈的温暖感觉,不为别的,这个深爱着我的女孩虽然此刻嘴上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的对我数落个不停,但她满脸的关怀和担忧之意却是实实在在的写在脸上,和其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我是老乐心尖儿上的人儿,她爱我胜过爱自己。
每一次的周日晚上七八点的样子,送老乐到她的寝室大门口,我们早在吃晚饭和在返回老乐学校的公交车上,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特别是我,一路都在唉声叹气的舍不得与老乐分别,虽说下周五也可以再相聚,但始终平常一到星期四见不着,还是很想老乐的。一般在老乐的寝室门口,我俩会站那儿逗留个十分钟左右,我不忍心看老乐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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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背影,一般都是我先转身离去(现在感觉自己很多方面甚至一些小细节都尽显自私),学着电影里转身招手不回头的告别模样背对着老乐用普通话说道:“走啦”,想以这种玩笑式的方式让我和老乐每一次分别的难受之情能淡化一些。告别后,我走到老乐宿舍的拐角处,每次都会在那儿与老乐作第二次无声的告别,那里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老乐住的宿舍位置在底楼尽头的玻璃门旁,所以每次我和老乐都不约而同的在她的宿舍门口那扇透明的玻璃门前互相笑着挥手告别。
我和老乐一起共度的一年半的大学时光,每一次在老乐的寝室门口送别老乐,对我俩来说都是一件异常难过的事情。虽说我们都知道下一周的周末,大概率我们还会出来相见玩耍,因为我和老乐有时候一个月四周,每个周末都会出来相见,最少的情况每个月也会有两到三周的周末会出来相见。但是每到周日晚上的分别时刻,我俩也还是会很不舍很难受,特别是我,几乎每次从周日的下午就开始不时地对着老乐唉声叹气了:“哎!要走了哦,老乐。哎!又要分别了。哎!还有五个小时就要送别你了哦。”老乐虽说也很难受,却反而每次都是老乐在安慰着我。
这个比我成熟懂事一百倍的女孩,把我宠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她无处不在的爱深深地滋润着这个“大宝贝”。
记不得是从哪个时段开始的了,大概是从我和老乐这一年半大学时光的头几个月后,我们每一次周日离别的那一天(特别是晚上送老乐到了学校后),我都时不时伤感的唱着那首PYGH来看你,觉得其中的歌词:“陌生的城市~熟悉~也曾彼此~也曾彼此~不管将会~在漫天~望着你~我竟悲~多盼~直到山穷~一生和你相依”,很触动心灵,颇有感触,就像是唱的我和老乐似的。
的确,我和我亲爱的丽珠得乐,我们在陌生的省城,举目无亲,彼此相依为命,就连每一次短暂的别离,都充满了不舍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