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没有人接,一片苍白很容易迷路,路标更是覆盖上白雪,冷风透过衣服拍打在皮肉上,叫人难受。
下车的时候,叶友杰才发现。整个车厢就他一个人穿短袖!
忒丢人了!
“你没带保暖的衣物吗?”周念晴穿着羽绒服,披着围巾问道。
昨天东西都收不齐,再加上叶友杰压根就没买过冬的衣服好不好!
一个多星期前,叶友杰还在联邦南过着夏威夷海滩一样温暖又惬意的生活。鬼知道同一时间联邦北已经冷到没衣服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算了,我这还有一件羊毛服,你将就着穿。”周念晴在车厢上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件粉色羊毛服递给叶友杰,又拿出一件女性向避风的外套。
早在知道表姐去联邦北后,没过多久周念晴就买了这些衣物备着。
“有点小。”衣服小了几号,勒得叶友杰有点难受。一个大男人穿这衣服很丢人,但叶友杰觉得,冻死在路上更丢人。
“凑合着穿吧,等下了车,我带你去买衣服。”
周念晴觉得叶友杰没带齐东西是自己的责任,毕竟不是自己强烈要求的话,叶友杰也不会到这里受这种苦。
“好。”
下车的时候,叶友杰扭扭捏捏,感觉怪极了、不舒服极了。不时还注意着周围人的目光,看有没有人在讲自己的坏话。
但大伙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他的窘态。
倒是叶友杰多虑了。
只是,叶友杰却在一片苍白中,瞥到了不属于冬天的紫色。
眯着眼睛,叶友杰终于窥清了那一抹紫。
那不是阮星越吗?
叶友杰原地愣了两三秒,敢情周念晴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见阮星越?还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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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这合理吗?
非常不合理!
“表姐!”还没反应过来,叶友杰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周念晴拉住,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被拉到阮星越附近。
期间冷风吹得他脸颊疼。
耳根子都冻红了。
“这位是——”阮星越倏然惊讶地发出惊呼:“这……这不是陆——”
接着,她的嘴巴被周念晴捂住,连退好几步。周念晴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阮星越的表情愈发迷惘,时不时朝叶友杰投来怀疑的目光。
阮星越的一头紫色短碎发,在白雪地上倒是好认得很。要不然,光是受着冷风找朋友都要找很久、冻好久。
“这样啊。”阮星越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紧接着走到叶友杰面前,伸出了戴着皮手套的双手:“初……次见面,我……我叫阮……阮星越。”
阮星越这见到陌生人就紧张、说话结巴的性格真是改不了。
“初次见面。”叶友杰笑着,装出第一次见到阮星越的模样。他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抓住阮星越的皮手套,渴求汲取一点温暖。
结果,皮手套的外侧特喵的居然是凉的,估摸着靠内部的毛绒取暖。
“我们先去买衣服好吗?”叶友杰幽默得指了指冻得通红的耳朵,笑道:“有点疼……”
来到服装店,叶友杰一口气买了五六套衣服,手套、围巾、帽子、靴子都买了。为了保暖,操碎了心。
“雪花飘落固然好看,白雪苍茫自然向往,但这些都没狗命重要。”颤抖中,叶友杰呼出白气,说着自己来到雪地后的第一感受。
“你下午要咋过。”周念晴在饭店内喝着温热的羊肉汤,朝大快朵颐的叶友杰问道。
“嗯?”叶友杰抬眸,望着依旧优雅喝着汤的周念晴疑惑了:“你不是在这里吗?”
“抱……抱歉……”阮星越双手合十,作道歉状:“我……我找念晴……是有要事的……”
所以你们俩姐妹打算把他一个单身狗丢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孤苦伶仃、孤家寡人?
“我们晚上会回来。”周念晴解释道:“酒店已经定好了,就在我们办事的附近,你没事干去找我们玩,也走不了几步。”
笑话,他一个男孩子会不知廉耻找女孩子玩?不过听到她俩晚上会回来以后,叶友杰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不要太晚回来。”叶友杰像妻子叮嘱出远门的丈夫一样。
当天下午,叶友杰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雪地上堆雪人,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没过多久,又跟附近放寒假,不想写寒假作业的小学生组队打雪仗。
场面十分混乱。
见到这一幕的阮星越跟周念晴都傻眼了。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周念晴扶额感慨道。
“可能这就是第一次见到雪的buff加持吧。”阮星越思索着说道:“智商会减十。”
但是看叶友杰这笑嘻嘻的傻样,这智商恐怕是进入“翎冬时间”再减少的吧?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但偏偏叶友杰不以为耻,还沾沾自喜以此为荣。
欺压小孩,作恶多端,惹得小学生群体哀声哉道的叶友杰终是得到了报应。
当天晚上,叶友杰在疲累中发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