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尉迟恭呼呼大睡,长孙无忌坐在火堆旁取暖,突然闻到了自己衣服身上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心里颇为奇怪。
“我的衣服都是夫人清洗干净,熏了上等的香料放好以备下一次穿,这衣服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却并不是我夫人常用的香料味道,夫人最近并没有更换香料。”
长孙无忌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觉得实在奇怪。
“难道?”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长孙无忌突然拉起尉迟恭的袖子闻了一下,汗臭熏人,不禁又在心里嫌弃了他一次,这人出门忙起来连澡都懒得洗,真是有辱斯文。
但除了汗臭……“尉迟恭身上怎么会有和我同样的味道?”
长孙无忌不死心,又挨个拿起侍卫的衣袖,闻了一遍侍卫的衣袖味道,一模一样的味道验证了长孙无忌的猜测。
“大人,您在找什么?属下帮您一起找”。随行侍卫见长孙无忌把每个人的衣袖都闻了一遍,什么话也不说,自己抬起袖子闻了两下,又闻了闻确定并无不妥,凑过来问他。
长孙无忌摆摆手示意不用,侍卫不敢多问,行礼退下,继续巡视。
长孙无忌觉得自己也许找到了能出去的办法。他早年游走在各地,听过一种叫“乌迭香”的奇药,药效极强,味道沾染上久久不散,可以迷惑人失去方向,就像他们一行人一样,在这明明不大的树林里来回转圈。
虽然他没有见过此物,但这味道与西域人描述的一模一样“闻之,令人放松精神,淡雅清香“,应当是此物没错。
长孙无忌茅塞顿开。
“也许是因为进了这个树林之后,树林里其他的味道掩盖了‘乌迭香‘的味道,所以之前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呢。
“是了,是之前那个带路的小男孩,之前在客栈吵着闹着要见我,挣扎的时候,几乎拉拽过每一个人的衣袖,这样小的娃娃,竟然有如此心机,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当真是防不胜防。”
长孙无忌气的青筋暴起,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娃娃手里。
“等我脱困,定要拿他问罪。”
知道原因的长孙无忌终于心里踏实了许多,开始思索崔氏的事。
“罢了,此事无论是不是他们,暂且先忍了这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笑到最后的还不一定是谁。”
后半夜,尉迟恭呼呼大睡,打呼噜的声音振聋发聩。
长孙无忌实在困得不行了,过去踹了老子两脚
“尉迟恭,老子要睡觉了,赶紧叫兄弟们醒来守夜”。
“尉迟恭你别给老子装死”。长孙无忌见尉迟恭没有反应,又踹了两脚。
连续被踢四脚,尉迟恭这下终于有了反应,打了两个哈欠,不紧不慢的坐起来。
“辅机,到点了吗?你去睡吧,我来守”,尉迟恭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屁股,心里想“老子还以为自己在家呢,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两脚,差点直接把我踹走”。
长孙无忌看着尉迟恭一个一个拍醒睡得正香的侍卫,继续靠在那棵树上,闭上眼睛,睡意立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