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怎么在这里?鲁南先生公开表示不允许你进来,难道不是吗?”
梅尔老鸨插着腰,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不给一点好脸色。
杰克并不在意这些,他拿着一张纸,抖着说道。
“鲁南先生似乎改变主意了。”
纸张被递给面带疑惑的梅尔,后者迅速的翻开浏览。
“转让协议?这是什么情况?”
“这意味着我们和鲁南先生因为麦克斯的事情而引起的纠纷,在我们同意购买下这个窑子后一笔勾销了。”
杰克将准备好的说辞流利而自然的说出。
梅尔一脸的不信,“鲁南把这卖给你们了?”
“是的。”
“那现在他在哪?”
“从他当时的语气来看,鲁南先生似乎恨不得离开这里,离那个吵的跟猪一样的老鸨越远越好。
哦,这是他当时的原话,不是我说的。”
杰克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似乎他正想办法去皇家港口,至于后面他还要去哪,谁知道呢?”
这个满是漏洞的蹩脚说辞并不能让梅尔买账,她认识鲁南很久了,“你的意思是,鲁南先生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想把你们韦恩船长打成肉泥,现在却决定把他的毕生事业卖给你们?”
“是的,很疯狂是吧?”
梅尔懒得跟杰克兜圈子,“你觉得就凭这张纸,我就会相信你?并且指望我在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的情况下,对此保持缄默吗?”
杰克期待的回道:“是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一段时间。
“我要涨工资!”梅尔提出了条件,反正谁是老板都和她无关,提高自己的收入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前赚多少?”
“利润的百分之三。”
“我给你四成!”
杰克开出一个超高的价格,为的是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工作,还因为身为海盗的他可不懂怎么运转一间窑子。
“欢迎加入,小子。”
梅尔同意了,高兴地摇着一把小扇子上了楼梯。
杰克松了一口气,环视一周后,对一旁吃着东西的韦恩说道。
“我们现在是窑子的新老板了,但愿没人注意到。”
他们属于杀人之后鸠占鹊巢,要是被人举报出去,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拿骚虽然是海盗们的聚集地,却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约束。
……
拿骚酒馆。
埃莉诺着急的往小阁楼走。
“一整个上午都没有人看到盖茨,他一定跟布莱森走了,你确定他没有跟你说这么做的原因吗?”
埃莉诺向脸上带伤的奥古斯询问。
后者因为鼻子受伤,瓮声瓮气的回道。
“没有,小姐。在我意识到出事之前——”
“给我备马,我要去找我父亲,我要知道这他吗是怎么回事!”
回到自己的阁楼内,埃莉诺关紧了大门,靠在上面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情绪。
但她刚往桌子走去,就发现房间里有不速之客。
西尔弗:“你好。”
“你他吗在我的办公司里干嘛?”
西尔弗无奈的靠在墙上,“弗林特把我拷在这里,可能是担心我会死在和安德号的战斗中。”
“呼噜~”
“哦,这是兰德尔,他受伤了。”
埃莉诺走上前去,“为什么兰德尔也被拷在这里?”
西尔弗只得解释:“经过断腿的事故后,他当然不能在安德号的战斗中打头阵。”
“你为什么会被拷在他手上?”
埃莉诺不解的看着,拿出一把钥匙,打算解开锁。
“还能有什么原因,怕我跑呗。”
西尔弗有自知之明,弗林特一直都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所以才用一个手铐将自己和兰德尔拷在一起。
说话间,埃莉诺已经把手铐打开了,从兰德尔的手腕处取下。
这让西尔弗对她好感大增,笑着答谢。
“谢谢。”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埃莉诺把手铐拷在了沙发上,他还是没能脱困。
西尔弗纳闷了:“不好意思,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埃莉诺:“你说什么?”
“你看起来好像对我有点不爽,但我们似乎都不怎么认识,我就很好奇是不是在哪里惹过你。”
“弗林特他们给了你工作和自由,但你却以偷窃他们数个月的心血作为回报。”
“这还没完,你还为一己之私害了麦克斯!”
“停停停!我当时特意要说服她,不要扯进我这个计划——”
“你这种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埃莉诺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奥古斯推门打断了。
“小姐,你最好马上出来看一下情况。”
埃莉诺知道事分轻重缓急,照着奥古斯的话,来到阳台处,看向下面聚集的人群。
“多年来,靠着我们家族的稳定声誉,我们在这共赢共利,通商贸易。”
“但很不幸,情况有变。”
“两周前,皇家海军试图将我逮捕。”
下面传来一阵喧嚣,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
“自那时起,我成了国王通缉的死刑犯。”
海盗们的声音更大了,他们感觉到拿骚即将要发生巨大的变化。
“我在波士顿的家人们知道了这件事,瞒着我命令布莱森船长将拿骚的产业清算。”
“我们的货物怎么办?!”人群中传来怒喊。
“我说服了他们不要动仓库里的东西,但仅此而已。那些我们亏欠的钱款,或者是那些在我们这里委托售货的人,我将指派我的女儿尽量让大家不太亏本。”
“不过一旦事情了解,我们之间的贸易关系也将终结。”
“我很抱歉,愿上帝保佑你们。”
群情激奋的海盗们高声呼喊着。
“还我的钱来!”
“我的货还在你们手上呢!”
“先把仓库里的东西还给我!”
“……”
站在前面的理查德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偏头一看才发现,埃莉诺正朝他做出口型。
“我们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