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头皮发麻:“阿姨,咱们都得讲道理,你的事情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不?冤有头债有主,你得去找那碾死你的司机去,来找我作甚?”
“呜呜呜……”身后哭声越来越烈。
沈浪嘴唇哆嗦了一下,他抽了一口冷气继续说道:“再说了,巧巧那事情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在让我给她当狗,那岂不是把我这一辈子都给毁了么?我也有爹要养呀,您还是好好安息吧……”
“呜呜呜……”
那声音根本不理睬沈浪,反倒是越来越近了!
沈浪慌得一批,他一看桌子上,正好有一个扳手。
他咬着牙,将那扳手给拿捏在手里:“阿姨,你别逼我……”
忽然,沈浪感觉到后背的衣服被抓住了,他二话不说,拿着扳手就高高扬起,正准备朝着后面之物打过去。
却不料,当他看到身后的时候,懵逼了。
“何真真?你丫有病吧!”
……
在车库的一个建议桌子上,沈浪叫了外卖。
足足两百块钱的烤串,而何真真从车上拿下来一小桶的扎啤,她抹了一下嘴巴,但眼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跟你爸吵架,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吧?”沈浪瞥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
“当时我家里穷,我爸为我付出很多……我对不起他,我……呜呜呜……”她捂着脸,忽然又要去拿扎啤。
但被沈浪阻止了:“女孩子家晚上喝太多酒,你不担心被人捡尸啊?别喝了!”
“你不是在这里么?你在我怕啥?”何真真一把夺过了沈浪手中的酒杯,朝着自己一阵猛灌,也不管酒水淌到衣服上。
她的衣服穿得很薄,被酒水这么一浸,文胸都印出来了。
沈浪撇过头去,非礼勿视。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她擦了一下嘴巴说道:“以前我高中的时候差点没命,都是我爸……”
沈浪没说话,就是听着,这时候做个倾听者,比安慰的话好多了。
外面的秋蝉正在进行一年中最后的鸣叫,声音刺耳,充满悲恸。
“我高中那时候叛逆期,有几个好闺蜜……我呸,狗屁闺蜜!她们带我去酒吧玩,我没去过,但还是去了,当时我和我爸吵架……”何真真擦了擦眼泪。
“然后那几个女的竟然和别的男生去聊天了,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角落里,后来是来了个男的,那男的很帅……但……”
“但?”沈浪看着她。
“他给我点了一杯果汁,我也没防备,当时就喝了。”何真真咬着牙,显然对这段记忆十分痛恨。
沈浪也听出了细节,感觉到当时肯定出事了。
“那时候我全身酸软无力,被他带上了一辆面包车,我挣扎,我反抗,但他力气太大了……”
她捂着嘴巴,眼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沈浪大吃一惊,难道说何真真被……
“当时我衣服都被扒了,我用最后的力气死死拽住校服裤子,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爸出现了,我爸把那人打了一顿。”何真真嘴唇嗫嚅,“把那个人的脾脏打破了,吃了三年官司,都是因为我……”
“换做任何一个父亲,都会那么做的。”沈浪叹息道。
何真真嘴唇颤抖,她说道:“后来出来的时候,我们一无所有,我爸为了做生意还去卖血……等他发达了才找得我后妈。”
“我还有个妹妹,跟我双胞胎,但脾气比较倔,我爸娶了后妈,她就没在回来,但实际上我知道,我爸很心疼她……”
沈浪叹了口气,心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说道:“要不这船票你拿去,你和你爸去散散心,毕竟爸就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