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孕中,阮江临管她管得严,从前那些没使过的小性子如今都使出来了。
整日缠着他,难得的黏人,但是阮江临喜欢她这样子黏人,也不觉得厌烦。
不过姜烟却是注意到,阮江临近来国际会议多,增了个女秘书,那身材叫一个火辣,金发碧眼,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姜烟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心下感叹,但也是不怕阮江临耐不住寂寞,她如今对他倒是放心得很。
他最近忙,大概是才放了年假的原因,一会去就忙得抽不开身。
姜烟偶尔抱怨,他便开玩笑说要把公司卖了。
姜烟没说话,只是笑笑,他倒也真舍得,那么久的心血。
情人节那天,他很晚才回来,大概是应酬完,喝了酒的。
他秘书送他回来的,姜烟刚打开门,便看见他秘书扶着他。
男人微醺,眼底有些猩红,两人之间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姜烟瞥了一眼,没扶他。
等他自己进来,真是难为他了,还找得着家,知道要回来。
他刚一进来,姜烟便重重的关上了门,差点没撞着门外女秘书的鼻梁。
男人轻笑,将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吃味了?”
阮江临该是怎样一个人,他可以为姜烟长情,却不专情,这不可否认,他有着大部分男性,尤其是走到他这个地位的男人一样的缺点,就是收不了心。
他依旧爱姜烟,甚至是说只爱姜烟,但他仍能做到与别人有意无意间的调情,当然,不会当着姜烟的面,他倒也没嚣张到那个地界儿来。
他坏,真的坏,坏到没边,他依旧宠姜烟,可以说是宠到没边。
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底是不幸的。
姜烟一把把他手给扯开,她怀着孕,大着肚子有些不方便,阮江临也真的把力气放在她身上。
“阮江临,安分点。”她轻笑一声,淡淡开口。
阮江临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随后又把女人扶到沙发上坐着。
他蹲下身子,身上有些醉意。
他伸出大掌,扶着她的腰,另一只大掌慢慢覆盖在她小腹隆起的地方。
他不敢摸,怕造成脐带绕颈。
“好,祖宗,明儿就把她辞了,行不行?”他眉眼带着笑意,双手撑在她两旁,在她脸上吧唧一口,还轻轻咬了一下,留了个不深不浅的印儿。
姜烟被他养得没脾气了,也不想惹自己徒劳生气。
“你管的住你就行。”
“祖宗,信我。”他带着浅浅笑意,眼下的细纹加深了一些。
姜烟伸出脚,在他胸膛处缓缓踹了一下,还没用力,就被男人握住了,捂在他怀里,给她暖。
随着月份越大,她也越来越辛苦了,夜半时分,时常会抽筋,一阵一阵地疼。
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阮江临便会察觉,起来给她按摩。
他那段时间很忙,经常熬夜,还要时常半夜起夜,姜烟有些心疼他,常常半夜忍着不吭声。
阮江临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地起身给她按。
又是四月,他们俩结婚纪念日那天,阮江临给她搞得还挺隆重,在他们结婚的场地,搞得跟再婚一样。
她难得不再懒洋洋的,那天还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除去隆起的肚子不看,四肢依旧纤细,看背影倒看不出是个孕妇。
她正涂着口红,不知道何时阮江临站在她身后的。
他弯腰,环住女人的腰间,鼻息在她脖颈处弄得她痒痒的,他缠绵说,“我想吻你。”
姜烟躲了一下,“我涂了口红的”。
“啵一下呗。”
“那你别伸.......”
*
———“都叫你别伸舌头了。”
“sorry,条件反射。”他勾着唇说。
一直到入夏,阮江临直接又休假陪她待产了。
她双脚肿得完全不能看,穿鞋都穿不进去了,她最开始的时候还会顾及到形象,不想给阮江临看到,后头想藏也藏不住了,不过都是些正常现象罢了。
入夏没多久,姜烟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不出来像谁,皱巴巴的,姜烟觉得丑,可阮江临欢喜得很,他抱在怀里小小一坨,倒是高兴。
不过他有些怕抱孩子,太小了,总担心抱着的时候会抱紧了,像个瓷娃娃一样,捧在手心里。
她坐月子的时候,阮家人都来瞧过了,焦静言女士很高兴,一直在嘱咐她月子中需要注意的事儿。
她细着耳朵听着,阮江临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讲到哪一句时他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焦静言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忍不住问了两句:“还没好转一点嘛,上次体检的情况怎么样了?”
无人说话。
*
姜烟在月子中心待了足足两个月才离开的。
平常人家住上四十天也就够了,偏得阮江临非说什么不放心,要让她待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