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也乐于不用应付,只是看到了阮晚晴和南橘有点不舒服,看到这两人她就烦躁,只求这两人就当不认识她,别来烦人。
每次碰巧除了吵架还是吵架,毁灭吧真的,南枳理都不想理。
慕淮期抬眸看向被一群人围堵的宴会厅门口,几秒后淡道:“嗯,他们过来了。”
说完揽着南枳和她起身,俞海事和俞老太太一进来就往慕淮期这方向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穿着朱红色的衣服,被儿子搀扶着的手臂上还带着碧绿色的翡翠手镯。
朱红色且没有花纹的衣服,白色的头发,绿色的手镯,这是那位过八十大寿的俞老太太身上所有的颜色。
整个人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沉寂感,或许是因为脸上带着笑意,让人感觉这位老太太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事实上也的确挺好说话的,这不是南枳第一次见她,现在见到她的脸才想起来,当初和慕淮期结婚时婚宴上敬过酒。
只是这样的人那天她见得太多了,眼花缭乱到麻木,一个都没记在脑子里。
俞老太太一上来就拉着慕淮期的手,苍淬的眼里有水光,看了一圈后感慨:“淮期啊,都一年多了,奶奶终于又见到了你,国外是吃不好吗?怎么感觉瘦了一大圈。”
慕淮期对这些年老的亲戚还是很敬重的,任由她拉着手,高大的身躯甚至为了让她拉着微微弯下腰,笑道:
“没有瘦,舅奶奶。”
俞老太太轻恼了他一眼,又道:“你平日里吃多一点,我啊,现在还记得你小时候不喜欢吃饭,又独来独往的,我就担心啊,就总跟你奶奶说叫她监督你,怕你长不高,哈哈哈,最后还是我多虑了。”
俞老太太轻拍了拍面前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清俊男人,语气中难掩欣慰,慕淮期小的时候真的很孤僻,不爱与人说话。
在那时又刚失去父母,这种状况那个长辈不担忧呢?
“嗯,好。”
慕淮期凝着面前的老太太,对她的话不否至,然而凤眸里却没有她那样显露出情绪来,宴会里那些人惯会察言观色,此时见慕淮期的态度竟是见怪不怪。
这太子爷就是这模样,冷心冷情,对所有人都一个样,甚至连他的爷爷,慕家老爷子慕成军都不甚亲近。
他们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孤傲的人。
有人就说了,他在那样的高位上,自然而然就会用俯视蝼蚁的姿态,有慕氏在背后,换了谁都会膨胀得无法无天。
俞老太太像唱独角戏一个人说了一大堆,只得到慕淮期的简单敷衍,却也没生气,因为她知道这孩子就是这样,他能理会已经是很好了。
要他像别的孩子一样激动抱着说想念,那是俞老太太想都不敢想的。
最后把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明媚女子。
“枳丫头啊,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俞老太太转而拉起南枳的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后笑道,“真是越来越漂亮。”
南枳眯着眼睛,勾唇笑得大方:“舅奶奶夸张了,其实都是化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