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镇。
陆辰河和云留在当天晚上就找到了父亲,但闽远将军根据他们各人的能力不同,被分配在不同的地方。
比如陆老爷,他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那闽远将军便将他安排在身边做个近卫,平日里帮忙写信读信,军中有用得着笔墨的地方都由陆老爷代劳。
耿护院就不同了,随便试一试便知一二,直接被派去加入甲士行例。
而丁贵和苗大友却正好派在厨房里做伙夫。
至于其他村里出来的,都按照力气大小,身材高矮,纷纷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负责浆洗衣裳,有的负责饲养马匹。
总之陆辰河和云留最终发现,要想带着所有人,一次性离开军队的想法,完全行不通。
对,行不通。
趁着伙夫头老鲁不在,苗大友一边削着土豆一边摇头叹气:“大少爷,三少爷,你们就不该进来,这回完了,明明就我们几个被抓,你两上赶着往里凑……”
陆辰河:“……”
云留:“……”
什么话呢,他们不也是救人心切。
再说,谁也没有进过军队,谁知道原来还要分得如此仔细,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被分配在不同的地方。
苗大友看看二位少爷的表情,顿时发现自己多言,忙道:“我是说哈,要不然找个机会,你两再逃出去吧!”
“……”
二人满头黑线,当闹着玩呢?
陆辰河把手里的土豆扔盆里:“大友叔,你多长时间见到我父亲一次?”
苗大友摇头:“陆老爷专门跟在大将军身边,平时大将军根本就不会来厨房,吃饭的时候也是单独开食,而且送给大将军伙食的也轮不到我们,自打被抓进来后,我们只见过一次,他就跟在大将军身后,不过没说上话。”
军里的军矩比不得平时村里开大会议事,谁要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小声讲话,那是嘻皮笑脸不懂军法,是要拖出去打板子的。
陆辰河听完心中顿时暗然。
父亲是多么尊贵的人,现在竟然只能委屈求全跟在闽远将军身边。
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刀。
这个闽远,真是欺人太堪。
云留这时留意到丁贵一直没有讲话,只见他表情凝重,握着刀的手攥得那样紧,于至手背都翻出青筯,可是身边的人讲了什么,他好像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难不成,被吓成这样了?
云留抬起手来在丁贵眼前晃了晃:“丁叔,你没事吧?”
“我……”
丁贵好像有话要说,可是当他抬起眼看到云留的脸上,又把话吞了回去,最终摇摇手:“唉,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苗大友道:“哎哟哥,都啥时候了,大少爷和三少爷是来救我们的,你要是有啥想法就说出来,咱们一块儿合计合计。”
“我没啥想法,如果说有,那就是……去劝闽将军退军。”
“啥?”
“这有点开玩笑哈丁叔。”云留差点削到自己的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劝得动,从眼睛的情形来看,闽远是要下血本拼了。
其实这种时候未必是坏事,军中上下一心,或许真能打赢这场仗。
陆辰河道:“丁叔,这么大的军队要退军也不是儿戏,我看此次大将军势在必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