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不过是刚刚入品的二星武徒罢了,若不是趁着两女重伤几无还手之力,他哪里能得手?
换做平时,就他这样的,两女一只手打他一群。
“我保护你”这四个字,就好像是血脉上的压制,掌柜的首当其冲,腿肚子转筋手发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都哆嗦起来。几乎要断过气去。
仅仅是说四个字而已!
此刻的张三,再一次因为某种莫名因素的激发,而进入了玄而又玄的状态,很难辨别张三此刻还是不是张三。
上一次出现,还是因为被困在天桥幻境里遭遇危机,不知为何进入了这样的状态。
谁也不知道的是,张三右手无名指上的黑白戒指里的神秘空间内,黑白阴阳人和熟湖兽影两大生灵的气机同时沸腾到了顶点,浩如烟海的力量蓬发无休,拼命地对抗着来自张三身上的压力。
“当初看中这小子身上的神血效用奇大,却没想到这股血脉之力怎么如此强横,他到底是哪位神灵的后裔?呃啊啊啊啊....”
容不得他多想,他若再不拼尽全力的抵抗,魂体灵元就要被这股威压生生震碎。
一旁,熟湖亦然。
夜下,‘张三’往前走了一步,但是架在他脖子肩膀上的刀剑和将他团团围住的黑衣死士却死命的拦着他,兵器上闪烁着幽幽的寒光,不让张三移动。
“老老实实的站住,你可能死的会好看一些。”一名黑衣人说。
于是,‘张三’停下了,神情淡漠的环视了四周,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黑袍朝外微微一甩,也不见其它动作,可是那些黑衣死士便如落叶齑粉般零零落落,任何声响都没发出,就变成了一地尘埃。
这是何等的手段?
令人惊骇!
洛长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头一皱,表情上似乎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你...你不要过来啊!”
那名掌柜的也看见了围在张三周身的那一圈黑衣人是怎么死的,这种死法和杀人手段无一不在狠狠践踏着他认知能承受的极限。
轻轻的脚步声并没有因为掌柜的言语而停下,在喊杀声刚刚散去的夜里,少年人的黑袍似乎让黑暗再添一分浓稠,让黑夜再添一分死寂。
“你...别...啊...呃...”
随着张三的步步前行,掌柜的内心的惊惧和最后一丝坚持也濒临破碎,猛地把苏小苏往前推去,自己扭头就跑,才跑了没几步就因为腿上无力而趴倒在地,扭过身来看见张三,他又惨叫一声,发抖的手脚一齐并用,拼命地把身子往后挪,口中溢出绿水夹杂着血液,竟是生生吓破了胆。
那名伙计年轻些,修为也更强些,但也是止不住心中的震骇,扭头就看见掌柜的都放人跑了,他也不管不顾,手从娇俏少女的脖子上扯下来,和掌柜的一起跑,路过掌柜的身边时看都没他看一眼,直接消失在后院。
娇俏少女脸色煞白,到底是刚从书院出来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连参与杀人都是第一次。
不过幸亏有洛长生在搀扶着娇俏少女,并且把真元温和的渡入到她体内,帮助她恢复伤势,稳定情绪。
虚弱无比的苏小苏被掌柜的一推而朝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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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将剑插在地上,一个箭步冲上来,张开双臂把苏小苏揽到怀里,身体碰撞的一瞬间,两人的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僵硬过后,苏小苏再无迟疑,张开双臂全身心的投入到张三的怀抱里,紧紧不愿分开。
那名掌柜的见状,急忙说道:“人...人我还给你啦,你要报恩...你不能杀我.别别...别。”
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张三身上的气息竟然有些不稳定的逸散,很快,体内涌动的血液从银色变成正常的红色,瞳孔中骇人的光芒也逐渐散去,竟是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苏...我...”
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只来得及听到了两个字,苏小苏就觉得怀中男人的身体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气若游丝,萎靡不振,只是双手,还紧紧地揽在丽人的后腰上,不肯有丝毫的松开。
霹雷怒动叱鸣,雨落芭蕉如画,可是长街上的血水,又岂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便可洗刷干净?
淋漓的雨水似乎惊醒了黑衣人们,他们一个个再度亮出刀剑,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杀!”
剩下的黑衣人真的就好像一个个愣头青一样,根本不知道害怕,挥舞着兵器就往前冲,他们今天上大概率会死,但也有可能完成任务,可是完不成任务,自己和家人,必死。
哪里来那么多忠心耿耿死士任人驱使?
他们的存在对别人来说是威胁,可是有些人的存在,也在威胁他们,或者说,胁迫。
看着黑衣人再次冲上来,洛长生也叹了口气,把娇俏少女扶到一旁。
“你先坐着歇一会。”
扶着娇俏少女坐下之后,洛长生俊美的面庞中也浮现出愠怒之色。
“一群吗喽,杀!”
只见洛长生把双手都收进袖子里,于是袖口的两片金线云纹就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一阵金光四射,一柄灰蒙蒙的,看起来残陋不堪的剑被洛长生抓到手里。
与张三的月华地微恒不同,张三的月华地微恒虽然是剑胚形态,没有开锋也没有符文镌刻其上,但是绝对是一把制式长剑。
是长剑,比一般的剑要长的剑。
而洛长生手上这一把看起来像是残次品的灰色剑,是成品,就是真的残破,真的像破烂一样。
是正常尺寸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