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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山中聚会

隔天下午,宇翔就收到了方怡的通知,第二天回到姥山镇的几个高中同学去李海江家聚会,说是李海江会带大家进山打猎。宇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小柔,她兴奋得不想睡觉,虽然她也是山里长大的,但是打猎这样的危险活动她的妈妈从来就不让她参与。没想到这次来宇翔家还能体验这样的有趣活动。“宇翔,你们这边不是丘陵吗,还有山吗?”“有的,姥山不就是山吗,李海江家那边就是这边不多见的山区,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绵延十几公里都是山,植被丰富,所以里面有山鸡、毒蛇、山鼠等,据说还有野狼。”“野狼啊,那还是很危险的啊。那你们准备怎么打猎啊,你们有猎枪吗?”“猎枪我估计应该没有,但是气枪肯定有。”两人讨论了半天,宇翔后来已经被问得词穷,只好借口第二天要早起,劝叶小柔早些休息。

第二天早上7点不到,叶小柔就开始梳洗打扮了,她去叫醒了宇翔。宇翔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再抬头看了看墙头的时钟,又重重地躺了回去,他想再眯一会,时间还早呢。但是叶小柔显然不想让他继续回笼觉,不断地重复着“起床了,起床了”,宇翔实在是不堪吵闹,只能乖乖爬起,穿好衣服洗漱。这时候翔爸翔妈也做好了早餐,吃完早餐,宇翔骑着自行车带着叶小柔奔向镇政府大院,叶小柔侧坐在后座,手环住宇翔的腰,小声哼着歌。路边田地里劳作的叔伯阿姨都抬着头打量着两人,“老卫家这大小子带回的姑娘还真俊啊,好像还是大学同学呢,以后毕业了都是城里人啊,这老卫家要发达了。”“是啊,他们家这个儿媳妇应该挺能生养的,你看那屁股……啧啧!”宇翔没有注意到两旁的父老乡亲在议论自己,一个劲地蹬着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乡政府大院前。

这时候方怡、蒋萌、郭阳和许倩都已经聚齐。许倩骑着车带着方怡,郭阳则是骑着车带着蒋萌,宇翔和他们打了招呼,一起朝着李海江的家骑去。这还是宇翔第一次去李海江家呢,只是听他提过他家离高中也是有5公里多,几人从乡政府大院这边骑过去至少也得50分钟左右,只多不少,因为进他们村的路是山路,比较崎岖。路上几人交流着这两年的情况,郭阳和蒋萌走到了一起,他们准备毕业后结婚,打算就留在省城工作。许倩还是单身,准备毕业后回海东市工作。方怡准备专升本,然后考研,打算考去江东大学,她打趣宇翔说要做他的师姐,宇翔连呼欢迎。方怡问宇翔是不是大学毕业继续考研,宇翔点了点头。但是自己的内心其实有些犹豫,特别是家里的债务压着,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能不能去读研。几个人休息了2次好不容易在1小时后骑到了李海江的村口,这时候李海江正等在村头,他见几个同学都来了,热情地上前招呼着大家,领着众人来到自己家。这是一片竹林环绕的房屋,院子很大,几人把自行车停好,李海江就给大家分派了工具。他扔了一捆绳子和一个铁盆给郭阳,再给了宇翔一把铁锹。几个女生每人领到了一个竹篮,他自己则是背了一个包,扛起了一把气枪。宇翔看着他的那把气枪很是眼红,但是无奈李海江说这是危险器具,只能他来掌控。几人收拾停当就向大山里出发,路上叶小柔问李海江手里的篮子做什么用,李海江则是告诉她们这个是用来采蘑菇和装战利品的。此时是夏天,山里的气温很是凉爽,几人对于山林打猎很是好奇。叶小柔跟在宇翔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里有野狼吗?”“嗯,听老人说是有的,但是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李海江回道。走了约莫半小时,他们已经翻过一座山,来到了一个谷底。李海江让他们先休息下,自己则是去观察有没有野生动物的痕迹,很快他回来告诉大家,他发现野兔和野鸡的痕迹,等会做个绳套陷进,抓几只野兔和野鸡。宇翔对于如何抓野兔和野鸡很感兴趣。他轻手轻脚跟在李海江身后,只见,他用砍了几个树枝做了一个陷阱,把绳套安装好,还自己脚踩了下测试效果,果然有效。很快他把陷阱恢复好,将诱饵放在陷阱里。然后他向前走了一段路,找了个空地,从包里拿了个小铲子松了松土,在里面放了不少小米,在周边又撒了些。宇翔蹲下来,捡起几粒,闻了闻一股酒味,难怪自己路上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呢,原来是这些小米发出来的。“海江,这些米粒是酒泡出来的?嗯用高度酒泡了10天,然后捞出风干的。野鸡吃了这个会醉倒3-4个小时,等会我们过来捡就好了。”说着带着宇翔返回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同学们,我们去捡蘑菇去吧。”“好哦!”几个女生异口同声欢呼。李海江领着大家大步向前走去。很快来到了一片松树林,只见他在松树下找了一圈,手里抓着一大捧蘑菇,对大家解释什么样的蘑菇是无毒、安全的。于是,几个女生打了鸡血一样散了开来,做起了采蘑菇的大姑娘。大约半小时过去,几人的篮子里装满了各种蘑菇,李海江一个个检查了一遍,没有误采毒蘑菇。这时候李海江拉起了宇翔去检查之前设置的陷阱,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陷阱处,还没有收获。两人返回捡蘑菇的松树林,蘑菇已经堆起来像小山了。“走吧,我带你们去湖边清洗蘑菇,准备做午餐了。”走了几分钟他们就来到一片小河面前,李海江说这是山泉汇集形成的小河,河边经常有动物来喝水。这边也方便大家生火做饭。李海江指挥着宇翔很快挖好了土灶,让郭阳去捡了一堆干树枝和树叶,几个女生则是去河边清洗蘑菇,大家很快把火生了起来,李海江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土豆和红薯放在土灶里,宇翔把灌了水的铁盆放在火上煮。李海江和宇翔再一次来到陷进区域,只见一只野兔被绳套抓住了。在野鸡陷阱区,有3只野鸡已经醉倒在那里。收获不错,两人拎起战利品来到河边,宇翔从来没有杀过鸡,更别提兔子了。李海江迅速宰杀了野鸡,用热水一泡,快速地把毛给拔了。之后清除内脏,足足十几分钟后几只野鸡就收拾得干干净净,重新烧了一盆水,李海江放进了姜片和调味品,他把2只野鸡放进盆里,大火煮了起来,不多会鸡肉的香味四溢,这时候他让几个女生把蘑菇放进去一起煮。同时他做了几个竹签,把另外一只野鸡串了起来,指挥宇翔在旁边又生了一个土灶,教宇翔如何烤鸡肉,在宇翔掌握了技巧后他拎起野兔就去河边宰杀了。半小时后他拎着宰杀好并且糊满了泥土的野兔过来,这次他要做叫花兔,他把野兔放进土坑,并用土把土坑埋住。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毯,铺开后拿出了一次性杯子还有一次性碗筷,摆放好后就开始用刀切分烤鸡,分割完成后,又魔术般拿出了一瓶雪碧,招呼几人坐下。大家看着李海江这一番的神奇表演,都目瞪口呆。“可以啊,海江。你以后绝对不会缺女朋友,这一手野外生存术还有厨艺,哪个女生跟了你肯定享福啊。”郭阳开口夸道。“没错,海江,你绝对属于宝藏男孩。”蒋萌附和道。“果然是夫唱妇随啊,这还没有结婚呢,夸人都这么默契。这是给我们撒糖吗?”许倩打趣道。“倩倩,你别乱说啦——”蒋萌害羞道。“海江,你太厉害了!”宇翔拍了拍李海江的肩膀,比了赞。李海江被众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开口道:“好了,同学们,不要再夸了,赶紧趁热吃吧,看看今天宇翔烤鸡烤的怎么样。来,我们端起杯子,为同学友谊干杯——”“干杯——”几人一口气喝完饮料就开始大快朵颐,不得不说,野鸡肉就是比家鸡香。此时蘑菇炖鸡也香气四溢,李海江招呼大家去喝鸡汤,同时把烤红薯和土豆都拨拉出来。这个鸡汤真鲜美啊,宇翔从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鸡汤,果然是天上飞的要比地上跑的好吃。“大家谁想吃烤红薯和烤土豆的自己拿啊!”李海江招呼大家把烤红薯和烤土豆分了。宇翔对烤土豆很感兴趣,拿了一个剥了皮,啃了起来,这个味道比起炒菜要好吃啊,几个女生有的拿土豆有的拿红薯都啃得不亦乐乎。“大家留点肚子哦,等会还有个大餐呢。我的拿手绝活,叫花兔。”“海江同学,你的拿手绝活太多了!”叶小柔一边啃着红薯一边夸奖着。“好吃就多吃点啊,平时你们也没有机会吃这些野味。以后也许就吃不到了,到时候法律禁止吃这些野生动物,你们哪里去吃啊?”“嗯,我们肯定留着肚子吃你的叫花兔。”许倩频频点头。不知不觉2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候李海江招呼宇翔翻开埋住的土灶,把叫花兔取出来。一个硬土块被放在地上,李海江用小锄头敲开了外层硬土,露出了里面的锡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锡纸,里面的兔肉被烤的外焦里嫩,太完美了。李海江撒了点孜然,“来吧,同学们,开动起来吧!”几人分食着叫花兔肉,一边吃着这人间美味,一边畅聊着,观赏着山中景色,很多年后宇翔还能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几人在山谷小河边野餐的情景。

吃完午餐,几人把现场收拾干净后,在李海江的带领下继续山中旅行,他们爬到山顶看着远处的山村,炊烟袅袅,夕阳下层峦叠嶂。这样的聚会以后也很难组织了,大家毕业后再想聚齐就难了。宇翔看了看周边的几人,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李海江带着众人很快就回到了他们的小村落,由于回去还要时间,再加上大家肚子的食物还没有消化呢。几人辞别李海江后,踏上了返程之旅。1小时后回到了姥山乡镇府大院,与方怡、许倩、郭阳、蒋萌辞别后,宇翔带着叶小柔回到了自己家。路上,叶小柔不住感叹这次来宇翔家太值得了,吃到了那么好吃的东西,见识了以前没有见过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