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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陪床

宇翔还从没有在医院过夜,还是照顾一个女生。宇翔等叶小柔挂完水,睡着的间隙出去吃了碗面。今天折腾得他够呛,医院附近特别热闹,各种饭店都有。他从饭店回到病房,发现叶小柔已经醒了。她看到宇翔进来了,眼睛冒起了水雾。“我以为你走了,不管我了。”“没有,我出去吃了碗面。问过医生了,你今天不能吃东西。现在感觉好点没有?”“嗯,我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你还是要多休息,这样才能尽快恢复。”这时隔壁病床的一对中年夫妇看着宇翔说道:“小伙子,刚才这个闺女醒了就到处找你,都急哭了。”宇翔看着叶小柔说道:“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自爱啊!好了,你休息会,今晚我留下来照顾你。”叶小柔盯着宇翔一眨不眨,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似的。宇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转头去看隔壁床的中年夫妇。按照道理这边应该都是妇产科的床位,但是这对老夫妻应该不是这个病症。宇翔开口问道:“大叔,大婶。这边是妇产科的病房,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医院的床位很紧张,我们是从乡下过来的,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床位。后来一位医生好心,就帮忙调剂到这边来了。”“大叔,大婶这是什么病啊?”大叔干咳了一声回道,“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你大婶腰一直不好,每次让她去医院检查,她总嫌麻烦。前些天,她腰疼得厉害,站都站不住。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肾脏有病变,让来大医院检查治疗。”宇翔其实对医学很感兴趣,小时候经常采摘各种树叶去捣碎制作各种所谓的“药物”,给小动物医伤。高考时,爸妈也征询过他的意见,大伯建议他去考医学,将来毕业了从医。大伯是地区医院的副院长,安排也方便。宇翔不想和大伯有太多关联,就否定了这个选择。他看到大婶的脸色灰白,病症应该是挺严重,小医院不敢治疗那么说明这个病症不常见,总得来说应该不乐观。“大叔,你们是自己来的?孩子没有陪着一起来?”“他们在外面读书,假期在学校勤工俭学没有时间回来。而且我们也没想告诉他们,这点病我们自己能行。”说着话,大婶就剧烈咳起来,大叔马上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询问她的感受。好一阵子,大婶停住了咳嗽,宇翔看着两位老人想起了自己在家的父母。他快速去接了1杯水递给了大叔。“谢谢啊,小伙子!”此时躺在床上的叶小柔也是一副思索中的样子。宇翔没有打扰她,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浓,他走到走廊窗户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打算这个假期在这边挣钱,但是爸妈肯定是希望自己回家的。看来还是得回家多待几天,陪陪爸妈。

等宇翔回到病房的时候,叶小柔已经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构思下投稿的文章,散文、诗歌、议论文这些他都可以写。《大学生》杂志好像最近在搞征文活动,宇翔准备写篇议论文讨论填鸭式教育的问题。今天和中年夫妇对话他有所感触,想写篇关于亲情的散文,《青年文摘》《译林》《读者》《读者文摘》这些应该都是适合投稿的杂志。宇翔去护士站借了支笔和稿纸,就在病房里一边构思一边写着。不知不觉,他已经把准备投稿给《大学生》杂志的文章写好了。他反复推敲修改了几遍,总算成稿。他认真誊写完成后,找了个信封把稿件装好。这时候叶小柔已经醒了,宇翔走到床边询问了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叶小柔脸憋得很红,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想去厕所。宇翔去护士站问了下护士,病人想上厕所,可以去吗?护士说可以,让宇翔扶着她去厕所,动作慢点就可以。宇翔回到病房把叶小柔从病床上扶了起来,让她慢慢地下地,但是刚一落地,叶小柔就要滑到,她根本用不了力气。宇翔也不多说,直接弯腰让叶小柔趴在自己背上,他背着她去厕所。他在女厕外面喊了声:”里面有人吗?我要背病人进来了啊!”里面没有回应,宇翔背着叶小柔走进厕所。他把叶小柔放在蹲坑的位置,问叶小柔自己能行吗?叶小柔此时脸已经成红布色了,她小声嗯了一声。然后让宇翔先出去,等她叫他再过来。叶小柔努力扶着门框慢慢蹲下,感觉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她却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急的都想哭。宇翔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叶小柔叫他,他对里面喊了声:“好了没?”半天才听到叶小柔颤巍巍的应答。宇翔赶紧进到厕所里,叶小柔还保持蹲着的姿势,双手死命地抓着门框。宇翔把慢慢扶起,叶小柔整理了下衣服。宇翔把她搀扶到洗手池边,帮她洗了手,然后背上她回到病房。叶小柔趴在宇翔宽厚的背上,咬着嘴唇,憋住眼眶里的眼泪。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幼稚,被那个师兄花言巧语欺骗。眼前这个男孩跟自己非亲非故,却悉心照顾着自己。宇翔把叶小柔小心地放在床上,告诉她好好休息会,自己出去买脸盆和洗漱用品去,等会给她弄点温水擦下身体,叶小柔点了点头。宇翔大步走出病房向医院旁边的超市走去,他刚走病房。隔壁床的大婶就对叶小柔说道:“姑娘,你这个男朋友不错啊!照顾你很用心哦!要好好珍惜啊!”叶小柔回道:“大婶,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大学同学。”“呵呵,你这是脸皮嫩吧。大婶这眼睛可毒了,不是男朋友能对你这么好啊?”“大婶,真的不是啊,不要乱说哦!”“哦,那真的可惜了。这样的好小伙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啊,难得呢!”叶小柔没有应答,旁边的大叔看到叶小柔情绪不太好,就果断阻止自己老婆继续劝解下去。叶小柔看着病房的门,怅然若失。等了约莫半小时,宇翔拿着两个盆,还有两套洗漱用品进来了。他拿起一个盆去接好了开水兑了些冷水,端到病房,拿了一块毛巾搓了搓,拧干交给了叶小柔,让她自己擦下身体。叶小柔躬起身体,在被里子擦了擦身体再交给宇翔搓洗沾水拧干,耗费了足足十多分钟,换了3盆水总算是把身体擦干净。此时的叶小柔全身都是舒适的,她满含感激之情地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宇翔。想说些什么,但是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宇翔忙完这一切就去拿着另一个盆去洗漱了,找到浴室冲了个凉,换上了刚买的衣服。把陪护床打开,他躺在上面,这个床还真是小,相对于他的身高,这个床简直像婴儿床。尽管如此,一天下来,自己还真是累了,很快他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