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却人未静。
因为声乐歌舞还在继续,当年的武侯府,如今的勾栏地,灯火通明,乱花迷眼。
大腹便便的三角眼,坐在首座,左手轻纱右手曼舞,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品着不知名的美酒,好不快活。
严家,韩国小有名气的贵族,祖上侍奉过韩哀侯,得到了不少封地,如今抱着相国张开地的大腿开始作威作福。
人送外号‘胖阎罗’,为人阴狠毒辣,却胆小如鼠,最是欺软怕硬,前武侯就是死于他手。
厅下数人虽着华服,却各个衣衫褴褛,玉体在怀,如不是读了些许孔孟,尚知些礼义廉耻,怕是无遮拦大会亦不能比。
厅中舞姬薄纱透骨,冻得脸白唇青,亦不敢停。
胖阎罗瞅着厅下的数人,微醺的问道:
“春耕之后,五国便要蚕食韩地了,届时外国兵进,你我当如何自处?”
田家的家主揉捏着怀中的玉人,不屑的一笑:
“纵使韩国已灭,但你我仍是贵族,治理韩地,还不是要靠你我等人,不过是换个君主而已,有何惧之。”
“可是,如今韩地财富均被我等贵族搜刮,他国入境发现无利可图,岂不是要拿你我开刀?”
冯家的家主有些担忧,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多了,就怕夜路遇见鬼。
胖阎罗一个激灵,顿时酒醒了大半,是啊,如今韩地饿殍满地,无论哪个国家来接管都是累赘,唯有他们这些贵族才是真正的肥肉。
万一遇到一个不讲理法的国家,非要割他们的肥肉,那可怎生得好。
“你们说,如果搅黄了这学论大会,会怎么样?”
开口的是张家的家主,此张家非彼张家,与那相国张开地并无关系。
“那有何用,不过是拖延了些时日,这韩地还不是早晚要被分食。”
田家主很是不屑,拿起一壶美酒,掰开了怀中美人的小嘴,灌了进去,美人眼神恐惧,却又不敢挣扎,任由那酒水呛出了口鼻。
田家主嫌弃的将美人推到在地,被下人拖了出去,又换了个美人搂在怀中。
胖阎罗眨着三角眼,细细琢磨了一会,顿时一个绝妙的注意涌上心头。
胖手一拍,扯过身边的轻纱,抓住那细嫩的脖颈。
“张家主还是很有见地啊,但是光搅黄那学论大会,还是远远不够的。”
胖阎罗手中使劲,轻纱已喘不过气来,柔弱的小手不断拍打着胖阎罗的胸膛。
众人好奇的望着胖阎罗,想看看他又有了什么阴险的计谋。
“让各国之间斗起来,他们才会无暇顾及我们的存在,而仅仅只是搅黄,是远远不够的,学论大会,必须要见红才可以。”
胖阎罗阴恻恻的笑着,胸前拍打的小手也已经无力的垂了下去,将软绵绵的轻纱随手丢到一旁,擦了擦胖手,再度饮起了美酒。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并不是为了那抹轻纱,因为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众人吃惊的是胖阎罗的胆量。
要知道,这五大国的学者,无一不是各国的大贤,地位举足轻重,任何一个人出事,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一向胆小如鼠的胖阎罗莫不是疯了不成。
“这般看我作甚,你们莫不是以为这件事是由我们来做?”
胖阎罗气不打一处来!这帮子蛀虫,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的。
“吓死我了,这种得罪五大国的事情,我可不敢,万一要是被人知晓,这守得钱财,无命可花岂不可惜。”
冯家主拍了拍胸口,他可捞了不少的钱财,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得罪人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