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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二)

奶奶从嫁给我爷爷在家里一直占据着绝对家庭地位。像古代的皇帝一样,掌控整个国家。对于两位老人留给我的映像是最深的了,我爷爷排老二,他们是哥六个,在我来到这个家庭前,大爷爷英年早逝了,爷爷在他们里最老实的那种,老是受欺负,太奶奶去世的时候留给我爷爷的简简单单一个大锤,手推车。锤子后来还让四爷爷借走用了,到现在也没还,成了他们家的了。

按常理来说,老二应该是很威风的,以前那几个人全部欺负爷爷老实,每一次说话让爷爷帮忙干活用使用下人的语气。好像就该给他们干活一样,在我奶奶来到这个家之后没少跟他们吵。这才收敛许多,奶奶也落得一个不好惹的名号.

五六岁,爷爷总喜欢用他那胡茬子,把我抱起来扎我。不知道天下老人是不是一个样,总是爱咬小孩手,反正没少被咬。爷爷没有批评过我,一直在我心中充当一个扛起一个家的顶梁柱,持续到我姑妈结婚之后上到初二才算退岗。跟爷爷的回忆是那么少,甚至…可怜。还小的时候爷爷打工回家很晚,帮我爸分担压力。

老人总是很辛苦的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爷爷脾气很怪,不爱讲话,要讲起来嘴跟妇人一样碎。跟我常常说的几句话好好学习,将来去坐办公室,比他强。很像曾经寄托于我父亲希望,现在由我来完成。爷爷祖传单眼皮,瘦弱的脸颊两侧骨头轮廓可见。因常年干活如同干树皮一样的手,常常抚摸我脸。那时不懂,觉得很丑,不好看,老是躲开。被爷爷抓着我手拉回来边脸上乐呵说:“让你在跑。”见跑不成,哭,叫,喊派上用场。奶奶在场的话就会急得说一句:“别戏弄他。”爷爷才会见好就收。

孩子小时候就是老人父母的玩物,十年养树,百年育人。爷爷奶奶文化程度不高,上幼儿园之前教我念三字经,现在还能回忆上:人之初,性本善……。我妈,我姑在我弟出生前常常照顾我,换尿布,喂奶粉,轮流哄我睡觉。也只能听她们给我讲些了,记事时候我弟也出生了。两个人也是常常打架,买东西大人从来要买双份。

摇摆车是我俩小时候座驾之一,我还有一个自行车,这个是唯独他没有的。当初学骑车受尽了苦头,尝试接触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控制平衡摔了好几个狗啃泥。胳膊,腿擦伤好多处。不知道什么毅力迫使我坚持下去,是爱作死吗。咳咳,几个发小,当中头一个会骑车的很威风,在他们面前骑车觉得以前的苦头,才总算没有白吃。心理上得到了一点安慰。

小时候所谓的烦恼,问候语,是难处,爷爷奶奶教导我们要懂礼貌,见了人要问好。称呼什么是我最烦人的,从小记性不好没办法。往往逢年过节我就在屋里坐的,客人进来了,小声悄悄趴在奶奶耳朵旁边问:“奶奶这个人我该叫什么啊。”有特殊情况,没来的急问,人就进来了,这时候奶奶会主动给我台阶下,说这是谁谁叫舅舅,舅妈等等。相信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反正在我们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