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枫镇,青石为路,湖伴垂柳,桥贯两家,犹如一副古画,宁静中带有祥和,韵律中带着悠然。
在一处院落里,两个孩子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正在聆听这位一脸严肃的中年人说教,一旁的女子时不时也插上几句话。
男子林良,虽留有髭须已进中年,但依然能看到年轻时的清新俊逸,女子人妇单(shàn)红芝,一身素纱长裙配上那清秀容貌更显得清雅,两人正是林墨轩的父母,此时凡士勇双手捂着屁股心里无比的憋屈。
本来想着回到家后低调做个无知的孩子,可是事与愿违,刚一进大门,就被满脸怒气的父亲堵在了门口。
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顿鞭打,这可苦了凡士勇,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受着。
一顿鞭打过后,才知道这林墨轩太不让人省心了,临走还给凡士勇扔了一口锅背。
原来林墨轩在宗祠禁闭,得知自己出不去后,刚开始焦急万分,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出去的办法,便闲着无聊想找点娱乐性节目打发时间,可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可玩的,扫视一圈祠堂后,林墨轩瞄上了摆满案台的灵牌。
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要能玩开心,他才不管什么后果,结果打起了灵牌的主意,拿着灵牌玩起了多米诺,玩累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也不管摆放的位置,直接就是把灵牌乱摆一通。
就在林墨轩被梅香儿放跑出去没多久,林良就想着看看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被关这几日有没有悔过之意,结果宗祠的大门刚被打开,横七竖八的灵牌印入眼帘。
“逆子!”
林良看着这一幕,再看林墨轩竟又跑的没了踪影,深知这一成果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搞出来的,竟因情绪波动太大,险些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踉跄的坐在地上,良久才缓过来。
正所谓死者是大,更何况那都是自己的先祖,在外面无论闯多大祸,都可以得到父母的原谅,但辱没先祖绝对是不可原谅的过错。
于是凡士勇替林墨轩挨了一顿毒打,这次母亲站在一旁也没敢再帮儿子,时不时装装样子说上几句严厉的话。
其实凡士勇对于这件事是有印象的,当时也只顾着关心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只好忍痛乖乖站在这里,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受教。梅香儿本来没事,可是看到林墨轩一到家就被打,她一个小女孩哪见过这阵仗,也着实吓得不轻,还不等林良过问林墨轩如何离开的宗祠,直接主动全数说出。
“林良,轩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看这孩子平时做错事那是昂首挺胸,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低头不语,也是知道此事滋大,认识到错了。”
单红芝看着儿子屁股处都渗出血迹来了,再也忍不住眼含热泪说道。
凡士勇虽然低着头,但还是能从母亲话语里听出那份疼爱,果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虽然从小没有真正体会过父母之爱,但此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是很温暖的感觉,暖到心窝里。
“别说了,你以为我想打他吗?看看他都被你宠溺成什么样子了,再不打他还不得上天,到时候真把天捅个窟窿,看你怎么办。”
单红芝听后怒道:“林良你说这话可得摸着良心,你以为我不想好好教孩子吗,看看你整天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多少?”
“再说孩子还小,调皮一些那不是很正常,小时候的你不也是经常惹祸,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良听到单红芝这么说,正想反驳这时林墨轩却突然大喊道:“你们不要吵了。”
这句话异常的响亮,硬是让林良单红芝愣住了。
不过很快林墨轩态度一转道:“孩儿不孝让你们寒心了,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太过了,不该去动灵牌惊扰先祖,孩儿认识到错,这顿打甘愿认罚。”
凡士勇忍痛跪地紧接着道:“爹爹和娘亲千万不要因为孩儿,气坏了身体伤了和气。”
凡士勇听着二人为了自己越吵越凶,着实不忍听下去了,左右思索主动站出承认错误,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毕竟林良只是生气林墨轩把灵牌搞乱,并不清楚是何原因。
如果林良深追下去知道林墨轩是玩多米诺效应,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既然林良没有问原因,还不如主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