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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武

“我来给你打一套拳,对于每个招式你都要谨记在心。”吴道行说完在场地中央拉开架势,准备演武。

“是,请师傅赐教!”任天行闪在一旁细心观瞧。

只见吴道行在场地中间先来了一个白鹤亮翅,随后他双臂平伸,双手紧握成拳状,两脚交替移位,在原地缓缓旋转起来。

随着吴道行越转越快,他已经不仅仅在原地旋转,而是在场地上随机移动。所到之处,立时掀起一股旋风。任天行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吹得竖起来了。

在旋转的数分钟之后,吴道行缓缓停了下来,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盒,从中倒出两粒药丸儿,一仰脖塞入了口中。

“师傅您吃的是啥?”任天行感觉十分惊奇。

“藿香正气胶囊,抗眩晕的。”吴道行答道,“哎,师傅老了,体力越来越不济。这套拳法师傅已经很久没有操练过了,现在打起来不免有些吃力。”吴道行抱歉地说道。

“原来如此。师傅我见你打拳有如一道旋风,十分精彩,不知此拳名叫什么拳法。”任天行佩服地问道。

“正如你所形容的,这套拳法就叫旋风拳。”吴道行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师傅我见这拳法招式简单,好像只有一式,不知有何精妙呢?”任天行虚心求教道。

“哈哈,大有妙处呀!”吴道行一边笑着一边坐到了太师椅上说道。“丧尸浑身上下只有一处不抗击打,那便是头部。除了头部,其他部位击之无效。因此我这个拳法便是针对丧尸的这个特点而专门独创的。”

“明白了!”吴道行一番话令任天行如提壶灌顶。

“现在你且演练一番。”吴道行说完让出了场地,坐在了一边。

“请师傅指点!”任天行说完便学着吴道行的拳法样式,双臂平伸,双手呈拳状开始原地旋转起来。

然而任天行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体力已远超师傅,因此当他甫一旋转便快如旋风。任天行的脚下立刻被钻出了一个小土坑。任天行并未发觉自己已将地面钻出坑,因此并未停止旋转。

随着任天行越转越快,平地里刮起了一阵狂风。这狂风汇聚成了一股龙卷风,将院落里七七八八的杂物全都卷了起来。

当吴道行清走杂物,将任天行从深坑中拽出时候,任天行已口吐白沫儿,几乎不省人事。

“唉,还得多练呐!多练前庭就会变得强壮,就不会晕了。”吴道行喂任天行吃了两粒药,又给他掐了会儿人中,终于把他弄醒了。

“师傅我的拳打得咋样?”醒来后的任天行晕头涨脑地问道。

“打得不错,就是需要多练。”吴道行赞许道。

“多谢师傅指教,我会的。”任天行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他现在仍然感到头有点发晕。

“接下来我们该学什么呢?”任天行继续问道。

“接下来学习兵器。”吴道行摸着胡子说道。

“怎么?师傅,难道不学习腿法吗?”任天行觉得于旋风拳相对应的,应该有一套旋风腿才对。

“腿法无用。唯一的腿法便是跑得快便可。”吴道行说道,“一旦打起来,我们是无暇顾及丧尸的中盘和下盘的。所以只消练好拳法便可。丧尸头部遭到重创,它自然会倒下,用不着我们去踹。”

“明白了,师傅高见!”任天行敬佩地说道。

“平底锅,你可用得熟练?”吴道行问道。

“徒儿自觉练的还不错,况且已经在实战中用过了。”任天行自豪地说道。

“你练习几下子,我看看。”吴道行说道。

“是!”任天行说完便拿起平底锅在场地上抡了几下。

“嗯,不好不好。”吴道行摇着头说道,“你这招式不对。若这样打法恐怕只会徒耗你的体力,没有任何效果。”

“请师傅指教!”任天行将平底锅交给吴道行说道。

“应该这样。”吴道行手握平底锅,单臂前伸说道,“平底锅应该左右击打,就像扇扇子一样。”

“为什么呢?”任天行感到很惊奇。

“因为只有左右击打,才会将丧尸打到一边,为你的前进开辟道路。倘若当头击打,丧尸则会倒在你的面前,有可能把你绊倒,从而耽误你的冲锋。”

“原来如此。”任天行恍然大悟。

“别忘了你的真正目标是尸王。而尸王正是靠这万千的丧尸来为自己提供保护的,所以你没有必要与这些寻常丧尸纠缠,只要能做到令它们不再阻碍你前行即可。”吴道行一席话令任天行茅塞顿开。

“徒儿明白了!”任天行对吴道行佩服得五体投地。

“徒儿你且过来,为师,要送你一样兵器。”吴道行说着从厢房中捧出一个黄绫包裹的长方形盒子。

“师傅,您送我的是啥?”任天行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你一看便知。”吴道行解开黄绫打开方盒,捧到任天行面前说道。

“这是……锏?”任天行看着盒中长约一米,铮明瓦亮的方锥型武器试探地问道。

“不错,正是。”吴道行微笑着点头说道,“此锏名叫撒手锏,通体由304不锈钢制成。此锏既可作兵器也可作暗器,你可用此锏击打丧尸做防身之用。”

“太好了,多谢师傅!”任天行高兴地从盒子中拿起锏,持在手中把玩不停。

“师傅呀,这锏倒是挺好看,只是不知道怎么用啊。”任天行将锏把玩良久问道。

“用法很简单,你且贴耳过来。”吴道行说着又在任天行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师傅!”任天行听完后高兴地说道。

“记住,此锏的机关暗门切不可告诉外人,以免在打斗时失掉先机。”吴道行摸着胡子一再叮嘱道。

“师傅放心,徒儿谨记。”任天行将锏别在腰间说道,“师傅高功,徒儿受教。只是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傅赐教。”

“讲。”吴道行背着手说道。

“师傅呀,我见您教我的这些兵器都是些击打之用的钝兵器。为何不教我些斧钺钩叉、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刃呢?”

听了任天行的话,吴道行不禁微微一笑说道:“那些兵刃于活人有效,却与这些活死人没什么功效。”

“哦,此话怎讲呢?”任天行有些不解。

“我来给你举个例子吧。”吴道行耐心地解释道,“就拿红缨枪为例。我们与活人争斗,一枪刺去,对手死后,我们将枪拔出可继续战斗。然而丧尸却不同,我们一枪刺去,它却不死,反而会紧抓枪柄不放。此时我们若弃枪,便会手无寸铁,任其宰割。若不弃枪,丧尸又会循着枪柄将我们逮住,怕是凶多吉少。因此,与丧尸打斗用钝兵器才是最佳选择。”

吴道行一席话令任天行茅塞顿开。

“有劳师傅了,我懂了!”任天行点头说道。

吴道行说完抬头观瞧,发觉已天光大亮。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已传授了一夜的武功。而此时的任天行也开始感到肚中饥肠辘辘。

“徒儿,我们且去先用早点再做道理。”吴道行建议道。

“徒儿遵命!有炸大果子么……”

“没有!”

“那有啥……”

……

师徒二人有说有笑地伙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