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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魋

还没等天色完全灰暗,村庄里见渐渐亮起了灯火。艾森坐在易鑫罡住宅旁的小丘之上静静观赏着日落余晖。艾影艾梦二人围绕着他嬉戏打闹,看来是没法静下心来好生欣赏了。

等那轮红日沉入山林,只留下红晕依稀残留,霎时间村庄锣鼓喧天,好似有什么大好喜事一般,每家每户灯火通明,欢呼雀跃。没过多久,易鑫罡跑来对他说:“大人,您讨伐魈魃乱贼的事已经告知整个村庄,大伙儿现在在庆祝呢,一起来吧!”

艾森只想静静地躺在这山丘之上,虽然很想拒绝,但是看易鑫罡和二姐妹的样子,还是不由得起身,加入了那场举村的宴席。

村庄内锣鼓喧天,甚是热闹,若不是这村庄坐落于偏僻的地方,怕是数里外的其它村庄都要听见这喧嚣的气氛。

艾森牵着姐妹的手,刚踏进村庄外围,那群村民立即围了上来,将他高高举起,还来不及他抓稳姐妹俩就已经被抬往村庄内的小广场内。

灯红酒绿,鼓如雷震唢呐连篇,一晃眼的功夫就和艾影艾梦拉了几十米的距离,他跟本来不及翻身落在地上,眨眼的功夫就被安置在了餐桌上的酒席之上。他一直站着寻找姐妹二人的踪影,但是上来劝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令他应接不暇,跟本无力去寻找影梦二人。他只顾着寻找和喝酒,就连一个村民偷偷在他酒杯里下药都没察觉到。

“哥哥!哥哥!”

他只能听见人群中依稀有那呼喊的声音,却不见她们的踪影,当他将那杯含有迷药的酒吞下肚子之后,一切都晚了。

恍然间天旋地转,灯酒靓丽忽闪忽现,就连双脚像是脱了根的树,在人海中摇摇欲坠,被这欢悦的气氛带了去,迷惘在这酒池肉林之中。

他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这药性猛烈,无力回天。

就在他们分离的村庄外围,易鑫罡抓住影梦二人,任由他们极力挣扎拳打脚踢,却不动丝毫,他面相自己的住宅好像在等什么人,也就在易鑫罡让她们安分点的瞬间,仰仗着清风明月,一个面带半弧面具的怪人出现在了他的住宅顶端,如狐狸一般端坐在屋檐之上,静静地看着他。

易鑫罡拖着影梦向他的方向走去,那人见有动静,便真如狐媚一般一跃而下,平缓落地,待到易鑫罡将她们带来,她便开口:“就是这两个吗?”

易鑫罡头冒冷汗,恭敬地回答:“是的,魋大人,这……您还满意吗?”

那人靠了过来,看那二女瑟缩的样子一把夺过易鑫罡抓着的手腕,对着她们的脖子闻了闻。

影梦二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直到那名叫魋的人松开他们,对易鑫罡说:“这村子来了一位高手?”

“是是的,魋大人,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应该被扑魂散迷住,不会找过来。”

“很好……”

说罢那魋一把抓住艾影的头,令她与自己对视,同时嘴里默念着什么,不过片刻艾影的眼神之中渐渐失去色彩,看似失了魂魄,沦为行尸走肉。

在一旁的艾梦一直拉着魋的衣服,想要将她从姐姐的身旁脱离开来,就在魋完全占领艾影的神智之时,一把甩倒了一旁的艾梦。

就在她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时候,魋扑面而来。一瞬间,晕迷的艾森仿佛回想起什么,在人海之中望向那村庄边缘,好似回想起重要的东西,却迟迟难以回想起来,又沉入酒海之中。

失去意识的影梦二人背离月光跟随着魋,易鑫罡目送着她们离去,一直等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山丘之后,他才草草收尾,回到了热闹的宴会之中。

艾森见易鑫罡走来,竟没有一丝怀疑,反倒是很热心的将他拉了过来一起喝酒助兴。他没有注意到易鑫罡心事重重的样子,反倒是将酒壶高高抛起挥起筷子一击将它击穿,虽然这只是即兴的节目却将易鑫罡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半会不敢吱声不敢动弹。

人群欢呼着,为刚刚那表演拍手称赞,却看艾森在桌子上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便昏了过去。

看他倒下欢腾声锣鼓声即刻停下,所有人急忙围了上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他只是睡着了。

喧嚣声再度响起,艾森睡得很沉,仿佛是这么就以来,第一次安稳入睡,可以睡的如此安心,即便周围吵闹的不行,他混不在乎,即便影梦二人早早不见踪影……

次日,太阳初升,鸡鸣唤醒艾森,他从人群中缓缓爬起,见周围一片狼藉,相于枕藉。当他想要站起,猛然间头痛万分,像是被人重击一般。

他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想要寻找那二姐妹,可终不见影。他急得几乎要喊了出来,这时他方才想起那屹立在河边的草屋。

他狂奔而去,寂静的草地被他沉重的步伐渐起高高的泥泞。正当他靠近草屋绕过破烂的石墙时,却发现那老妇人竟然倒在门口。

他立即跪在她的身旁,仔细诊察了一番发现还有呼吸,应该是焦虑过激,他背起老妇人走进草屋,屋内没有打斗和掠夺的痕迹,不像是山贼闯入,他即刻将老妇人安顿在了床上四处搜寻草屋内外,还是没有看见影梦二人的踪影。

正当他想要冲出草屋重新将村庄搜个里朝天的时候,老妇人几乎用尽了力气将他叫了下来,那脆弱的声音几乎断绝,若稍加不注意,想必艾森已经跑出那茅屋开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他跑到老妇人身旁,看她微微颤抖着嘴唇侧耳靠了过来:“易鑫罡,姐妹……魋……”

话还没说清说完,老妇人的呼吸变得极缓,看似要气绝于此。艾森顿时冲出草屋,就连门都被他撞坏了去。他快速穿过哗然的草地,冲向老医生的家里,途径广场见人们开始一个个的爬了起来互相搀扶,还有几人在这里收拾残局。他顾不及少许人的问候一把夺过老医生家里的门。

那老医生被夺门而入的艾森险些吓死,看着他喘着粗气支吾着说:“老妇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