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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谁敢比我惨

唐国,雍州。

常年累月的战争已经使得雍州之地青壮年难得一见,只有半大孩子和老人在还在城镇生存。

当陆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裹着破烂冰凉的被子,被子透着丝丝缕缕发霉腐臭味道。

尝试深呼吸意图使大脑清醒一点,这个味道真是让人头脑发懵,像百合大街上飘香十里的臭豆腐。

真是醉人极了。

我不过输了五百块,不至于把我甩在这种地方吧……

尽管不知道在哪里,但这种环境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是一个破败的小屋。

除了床,屋里放着一张长凳,一个小柜子,都落满了灰尘。

头上的屋顶破了个洞,不大,占了屋顶一半左右,能看见外面大槐树葱葱郁郁的枝叶。

阳光透过树叶,再穿过屋顶的破洞,裹挟着飞舞的尘埃,洒在陆钧的脸上。

闭上眼,再睁开眼,果然,像某句歌词,只有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仔细回忆,记得好像是外出游玩,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在山上捡到一颗骰子。

骰子金灿灿的,如果不是山上有太多狗屎,想来也轮不到自己捡。

本以为是什么贵重金属,几个损友怂恿咬一口,好在陆钧智商在线,在放进嘴里品尝前先放进了包里。

夜间打了几圈麻将,奈何技不如人输了五百块,又吃了顿小烧烤。

山上景区的收费还真实惠,二十来串羊肉刚好够买半只羊。

喝了酒,迷迷糊糊,醒来就到了这件小破屋。

没有多回忆的机会,头疼欲裂,琐碎、零散的记忆纷至沓来。

这世上有太多不以人间意志为转移的事情,比如现在陆钧不得不接受自己从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八九岁小屁孩儿。

这小屁孩儿身世悲惨,母亲早死,自小由父亲带大。

父亲老实巴交,有一身好力气,虽说打仗时受了伤,落下残疾,但日子还能过的去。

后来父亲的一个朋友前来,二人外出,只说一两日便回。

只留下几个铜板,拜托邻居帮忙照料,而后一去不返。

后来官府传回消息,已经找到尸骨。

八九岁的孩子孤身一人难以生存,卖掉了能卖掉的所有东西,最终还是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死掉了。

估计是饿死或者病死在了昨晚。

这具身躯到底是八岁还是九岁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离开好几年了。

不过现在陆钧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确认穿越的事实--出门一级团,对方中单五杀,自己闪现点燃双交,天崩开局。

四肢无力,大脑昏沉,胃里很空,像陆钧当年出生时父母没办结婚证、某某办前来罚款发现没有钱,就搬走了所有的家具之后那么空,耗子来了都只能摇摇头,养了五年的老狗都打点行装准备离家出走那么空。

我需要找点吃的,避免才醒来又饿死,然后出去看看。

再次环顾四周,陆钧改变了想法,出去看看,然后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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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可能更现实。

屋子前是个小巷,地面还有青苔的痕迹,只是此处气候可能不适合青苔快速生长,只有地面和墙壁的交接边缘还有青苔的痕迹。

巷子不长,古旧破败,走出后看见这个小镇狭窄的街道,街道上的青石板已经被无数双大脚踩得油光水滑,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这么说太过委婉,应该说是陈旧、古朴、破烂的低矮小屋,连成一片。

低矮的小屋中间空出个道来,就是街道。

小屋之间的缝隙,就是小巷。

可能是没有下雨,也可能是没有戴大才子,小巷里没有那个丁香花一样冷漠凄清又惆怅的姑娘,就连昨天晚上烤烧烤那样泼辣臃肿的大妈也没有。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比预想中要多一点,看来尽管战争从各个地方抽血,生活清苦,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来没有停止。

大街上多见身体残缺的青年、追逐嬉戏的孩童、还有为数不多的老人和妇女。

双腿沉重,走了几步就出些冷汗,头晕,陆钧扶着墙休息片刻,思索如何解决当下的局面,没有钱财,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思索再三,只有这张两世为人的老脸可堪一用了,好在老脸够厚,当年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可是靠这张比城墙厚的老脸活下来的。

路过客栈,抬头看了看,牌匾上写着斗大两个字:客栈。

不是悦来客栈,也不是同福客栈,陆钧有点失望,好在这个国度的文字和当年义务教育学的差不多,否则还真可能在异时空当文盲,那可真是脱了裤子拉磨—--转圈丢人。

客栈里大半桌椅空着,只有稀稀拉拉几桌客人,略一转头,客栈掌柜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