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不见母亲和妹妹,陈真心中非常想念她们。陈真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就在这时候,一队日本人粗暴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市府的漂亮女职员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脸忐忑说道:“余先生,他们非要冲进来,说是要见您。我……拦不住他们。”
陈真看着这队日本人,眼中带着恨意。肯定就是这些家伙,毒害了师父。
余春秋对市府漂亮女职员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不是你的责任。你先下去吧。”
漂亮女职员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是,余先生。”
余春秋说道:“陈真,你也先回去。”
陈真说道:“先生……”
日本人是来者不善,陈真想要留在办公室里,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助余春秋。
余春秋说道:“此事我来处理。陈真你不要管。回去跟你母亲说一声,我今晚想要吃红烧肉和黄瓜炒蛋,让她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的菜回来。”
陈真的母亲依旧是在帮余春秋煮饭洗衣服。陈真的妹妹陈欣已经在女校读书。
陈真点头说道:“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陈真离开了办公室。
余春秋坐回椅子上,盯着为首的日本军人,冷声说道:“藤田先生,日本的军队已经占领整个上海了吗?”
为首的日本军人,正是日本租界的军事武馆藤田刚。
藤田刚是三年才到上海。
余春秋跟他打交道不是一两次,每一次见到藤田刚,余春秋都有干掉他的冲动。
藤田刚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是热爱和平的。我们没有想过要占领上海。”
余春秋说道:“我是第一次听说日本人热爱和平,请原谅余某孤陋寡闻。日本真要是热爱和平,那么你们这些日本军人来中国干什么?既然日本没有占领整个上海,藤田先生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冲进我的办公室,是想要干什么?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藤田刚的做法,性质非常恶劣。
擅闯市府,冲进余春秋的办公室,不止是无视余春秋,也是无视上海的市府,更是无视北洋政府和南京政府,相当于直接打中国人的脸。
藤田刚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大模大样坐在了余春秋的对面:“我这次是代表日本商会来找余先。前几天,三井君来过市府大楼,找你谈收购药厂的事宜。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可惜的是,余先生你拒绝了大日本帝国的友谊。”
余春秋的药厂,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现在不止是生产中成药,还研究西药。
余春秋特别注重中成药的开发。
四年来,余春秋把能收集到的中医书籍都读了一遍,深得中药之理。余春秋开发了十多种中成药,每一种配方都是价值万金。
药厂每月赚取的利润,不只是日本人眼红,南京政府方面同样眼红。他们明里暗里都想把余春秋的药厂抢夺过去,使了不少的阴暗手段。好在每次都被余春秋给化解掉。
日本人想用商业手段,是没有办法弄到药厂。他们只能请藤田刚出手。
藤田刚是日本军人,代表的是日本人的暴力。暴力是日本人的最后手段,同样也是最强的手段。
就看余春秋能不能顶得住。
余春秋说道:“藤田先生,我早就说过,药厂我不卖。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有近一万人靠着药厂吃饭就业。我把药厂卖了,药厂的工人们生活?”
藤田刚眯着眼睛,冷声说道:“余先生,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藤田刚的面子,你不给?”
藤田这个姓在日本有着很大的能量。日本有着森严的社会阶级,人分为三六九等。藤田刚是出生于日本大家族,否则,他不可能三十来岁的年纪就成为日本租界的最高武官。
过几年,藤田刚要是能再进一步,就是将军级的军人。
藤田刚少年得志,张狂一些不是没有道理。
余春秋嗤笑道:“藤田先生,你的面子在我这里不好使。”
藤田刚身后的一个西装男子忽然指着余春秋,愤怒道:“余春秋,藤田先生看上药厂,是你的荣幸。你最好低价把药厂卖了。否则,后果不是你一个市府小秘书能承担。”
余春秋盯着西装男子,说道:“你又是谁?听你说话的口音,你不是日本人吧?”
西装男子说道:“我姓张,七年前到日本留学,现在我是日本租界的翻译官。余春秋,我父亲在南京政府任职,要是得罪了日本友人,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主子顾老头,也得丢掉乌纱帽,卷铺盖滚蛋。”
余春秋走到西装男面前,说道:“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就是仗着你父亲在南京做官。你觉得南京一纸调令就能决定我余春秋的命运,是吗?”
西装男子高傲道:“余春秋,你知道就好。藤田先生是我们中国人的朋友,你把药厂低价卖了,获得日本人的友谊……”
不等西装男说完。
余春秋伸手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余春秋的指力强劲,握力有三百多斤,捏碎人的咽喉,扭断西装男的脖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