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秋在小山丘上打着太极拳,动作舒缓,行云流水。
舒展动作,适当的运动可以活气血,让伤势快速痊愈。
自从练出内息,余春秋就想把武术招式和内息结合,以动作招式来导引内息,达到再次提升身体素质的目的。
可惜,太难了。
余春秋还在摸索当中。
毕竟余春秋对内息的研究太过于肤浅,他连一本高深点的内功秘籍都没有。
山下的小路有马蹄声传来。
余春秋的视力很好。
数年前,余春秋的眼睛还有些近视,可是当他把内家拳练到巅峰,近视眼居然不治而愈,而且视力还越来越好。
余春秋暗道:“是罗人杰。另一个家伙……应该也是青城四秀之一。他们怎么离开了青城派?”
余春秋眼珠子一转,跟了上去。
……
出了四川地界。
罗人杰和于人豪没有停下来,继续向福州方向赶去。
余春秋骑着马,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要不是买了一匹马代步,余春秋想要靠脚力追上二人,几乎是不可能。
“我知道罗人杰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了。”余春秋暗道,“怪不得我在青城派没有见到余人彦。那厮肯定是去了福州,想要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既然如此,我就先去福州守株待兔,等着他们。”
罗人杰和于人豪走的是官道。
余春秋准备抄近路,走小道。
……
再向前走五里路,就是福州城。
路边有一个简陋的酒肆,经营生意的是一对父女。
“经营酒肆的两个人有问题。”余春秋耳朵微微一动,“他们的呼吸频率都是年轻人,根本就不是父女。他们还化过妆。他们的内息比我还要强,是练家子。”
余春秋混迹在衙门里也有数年,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算得上见多识广,眼力不差。
两人自认为伪装得很好,但是在余春秋的眼中全是破绽。
余春秋把马拴在了木桩上,走进酒肆说道:“老板,给我来一壶茶水,再来点吃的垫垫肚子。”
“好嘞。客官,你要的茶水和吃的马上就来。”
伪装成老者的年轻人把茶水和馒头端上桌子,笑着说道:“客官,你是四川人吧?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余春秋在四川生活了一年多,口音的确跟着四川话很接近。这是受到环境的影响。
余春秋说道:“我的确是从四川过来。老板,你好像也不是福州本地人吧。”
“哈哈。不错,我们父女是关中人,几个月前刚到福州谋生。客观,您慢用。”
余春秋倒了一杯茶。
茶水暗黄,味道苦涩。路边小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茶,将就着喝吧。
“父女”二人回到酒肆的后厨,小声嘀咕。
“大师兄,那个客官穿的是官服吧?他在四川当差,怎么跑到福州来了?”少女轻声说道。
“小师妹,师父让我们来福州是打探福威镖局的消息,其他的事情,咱们不要管。不过这位客官的确是官,而且还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他的那一身官服,就是飞鱼服。”
他们的谈话声音很小,但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余春秋的耳朵里。
练内家拳的好处,不止是身体素质变强,视觉、听觉、嗅觉同样得到很大的提升。
二十米以内,不管对方说话多小声,只要是在用说话交流,就瞒不过余春秋的耳朵。
余春秋暗道:“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和岳灵珊!”
岳不群老谋深算,肯定是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了青城派要对福威镖局下手,这才安排令狐冲和岳灵珊来福州打探消息。
令狐冲和岳灵珊傻傻的,猜不到岳不群的用意。
若是余春秋没有猜错,岳不群已经到了福州城,就隐藏在某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岳不群是要做黄雀。
岳不群的确够狠。他暗中观察着一切,辟邪剑谱不出现,他就不会出来,会一直蛰伏着。哪怕在暗中亲眼看到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岳不群也是无动于衷。
说不定,青城派的灭掉福威镖局,正是岳不群希望看到的。
岳不群够隐忍,心够狠,是个做大事的人。
余春秋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担心岳不群是不是就在附近?
岳不群比余沧海要厉害很多。
余春秋的内息还没有达到一流武者的强度,真要是碰到了岳不群,还是小心点为妙。
就在此时。
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带着几个镖师提着猎物走进酒肆。他们是刚打猎回来。
余人彦、罗人杰、于人豪这个时候也到了。
进了酒肆,罗人杰和于人豪的脸色一变。
“余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