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谁带着这么多的金子出门。
他之前只以为是银子而已,可绝没想到是金子啊。
“你们去将门看住了。”甄善人对两个小弟吩咐了句。
看着那兜子中的黄金,两个小弟不情不愿的走出去,走到门口处站岗。
甄善人将那黄金一根根的拿在手中打量,过了许久后才见黄金一根根的装回去,又将英镑装好,将兜子系好:“不知兄弟是哪里人?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苏东来看着甄善人,嘴角微微翘起:“怕了?”
“怕倒不至于,只是不想胡乱结仇而已。你就算是大帅公子,我也绝不会惧怕。华夏十大军阀割据,我随意一躲,就算你老子是大帅,又能奈何我?”
怕?
怕是不可能怕的!
刀头舔血,怕谁?
就算是大军阀又能如何?
天下这么大,藏起来谁又知道?
“只是我们混江湖的,想要留下一丝香火人情而已。”甄善人看着苏东来。
苏东来不语。
甄善人看着苏东来,目光不断闪烁,过了一会后才看向那女子:“你觉得呢?”
“这么多钱,够咱们金盆洗手的了。到了河南,直接将他卖给那群摸金校尉做卸岭力士,管他什么身份,都要死在古墓里。”女子道:
“我听人说,胡老爷在河南挖香山寺的古寺地宫遗址,欲要寻找当年观音大士的舍利子,正缺少一批卸岭力士。”女子冷冷的道:
“然后咱们就拿着这笔钱,就此隐姓埋名。天下之大、江湖之广,与咱们再无关系、再无纠葛。”
“咱们要是知道这小子的身份,反倒是一个麻烦。”女子不复之前的风骚娇媚,反倒是有一丝丝巾帼的煞气。
甄善人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东来,然后自怀中掏出一根烟卷,蹲在角落里吧嗒吧嗒的抽着。
“咱们做这行买卖,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倒不如就此金盆洗手,去做正当生意。”女子在旁边劝了句:“至于这小子,要不然就直接做掉,如何?”
“咱们做这一行有个规矩,谋财不害命。害命的是盗匪,是响马!”甄善人闷闷的道:“留他一命,日后要是真的事发,也能有个缓和的机会。况且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咱们就是混这条线的,他在这条线上出事,早晚要追查到咱们的身上。一旦弄死他,咱们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甄善人回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少妇问了句。
甄善人不语,只是蹲在那里抽烟。
一袋烟抽完,很快就又点燃了一烟袋。
足足抽了七八烟袋,才见甄善人看向苏东来:“小子,我现在也不管你什么身份了,将你卖掉,日后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要看你造化。”
钱财动人心。
就算真的是大帅儿子又能如何?
拿了钱,去深山老林避避风头,过个三五年出来,依旧是好汉一条。
“你去借两杆枪。”甄善人自包裹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了女子:“这小子背着几十斤的金条视若无物,显然是个练家子,下了车后咱们怕不是他的对手。”
女子转身而去。
苏东来坐在那里,看着老汉将自己的包裹带走,眼神里露出一抹杀机。
“盗墓吗?”苏东来来了兴趣。
被卖去盗墓,倒是一件好事情,万一能挖出什么好东西呢?
只是这金条却不能被他们带走。
“你们两个看住他,我去办点事。”那甄善人提着包裹,费力吧啦的背负在肩膀上,然后转身向着远处车厢走去:“不但要准备两杆枪,就连镣铐也要准备齐全。”
苏东来坐在火车中,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不多时,就见那甄善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两幅镣铐。
“小子,咱们知道你是个练家子,但咱们早有防备。”甄善人看着苏东来,挥了挥手中的镣铐,目光中露出一抹笑意:“不管你有什么算计,只要上了镣铐,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苏东来看着走来的甄善人,心头一动,终究是平复了心中杀机。
现在打死他,自己也逃不出去。
现在的火车上,可是有足足一个连队驻守,苏东来可不想试试几十杆枪的味道。
至于说打死人后跳车逃走?
这火车的车窗都被钢铁焊死,为的就是防止盗匪半路登车,苏东来虽然有一把子力气,可没有工具,也撬不开这特制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