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很多事都不可能在当时做到面面俱到,我们只能不断的去完善,去摸索,因为时光并不是一层不变,岁月在流走,事物也在变化。”
“万变不离其宗。”
“我们先做好当下,再从目前的处境中,摸索出一条路来。”
“安道言之有理。”
王玄之嘴角轻勾,“知晓我说得有理,不如现在随我去看一下,那位李学子究竟出了何事?”
道一浑身一下子就来了劲,大跨步就离开了修篱院,还有些懊悔的说,“你看都是因为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真出事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影。
王玄之暗中用了惊鸿,然后就在院外的长廊里见着人了。
道一万分窘迫,“那个,怎么去清竹居。”
王玄之目瞪口呆,很想说循着这一条长廊便能到了,长廊就一个七弯八绕的特性,尤为符合文人的喜好,你在上一个转弯处,都不能瞧见下一段长廊。
但并不妨碍长廊,它就是一条完整的长廊,中间并无断绝。
道一问完就见到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有点儿为难的说,“我见这长廊两边的景致瞧起来都差不多,只有进得院中,见了院名才晓得到了哪里。”
“周馆主的院落除外,我已经记住了。”
王玄之愕然,周馆主院落就在长廊尽头,还有不同于其他院子的篱笆,来个一两岁的孩提,走上一两遍,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像他就可以的。
可接触到道一的神色,王玄之聪明的没把这话说出来。
〱“咳——修文馆里的路是复杂了些。”王玄之走在前面为她引路,都有功夫在身,二人走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一段又一段长廊中,又在另一段中出现。
道一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王玄之忍俊不禁,“到了。”
方才路过清竹居时,里头朗朗读书声,
一身正气的学子,高声朗诵的是《大学》。
咳,道一心虚,她是问了王玄之才知的。
别问,问就是凌虚子没认真教。
此时不复读书声,在先生们的主持下,才勉强没有乱象。
整个清竹居,却是没人有心思读书了。
其他院子里的学子,也都跟着跑出来看热——情况。
道一还看到了一张熟面孔,在太一山、胡家、甚至平康坊都见过的人,但是叫什么来着,忘记了。
“大理寺卿过来了,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他。”
陈夷之第一个发现他们,遂快步迎了过来。
王玄之扫了一眼整个学堂,地上躺着一个人,据他目力来看,已经没了呼吸。
“道一。”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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