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之看向了孙二郎、袁大郎,“这不是孙家、袁家的两个小子吗,前段时间还听他们的父亲在抱怨,说是生子不肖什么的,他俩今日跟这命案有关呀。”
孙二郎、袁大郎面色气得通红,这个混不吝的武夫,比他们还不会说话,什么让人难受,他们说什么,与他们差不多多,却与他們的父辈同朝为官,了不起呀。
陈夷之俊脸一扬,似乎在告诉他们,就是了不起,两人又焉了下去,这货不止脸长得好看,功夫也是很好看的,打起架来长安未逢敌手。
这人未从军之前,都没少打架。
他俩就在陈夷之离京前被揍过。
王玄之的好脾气,给了这两人一种错觉,他们与对方齐平的,是有资格叫嚣的,可陈夷之的到来,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他们不明白的是,陈夷之为何能打了他们,却不受罚,而被打的他们,回了家还要被收拾一顿,最后几乎以他们赔礼道歉告终。
王玄之如一抹春绿,拾阶而上。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神里。
陈夷之如同一匹恶狼,邪恶的目光,散发着幽森绿意,莫说他身前的孙二郎、袁大郎,便是其他的人,身上的肉都在隐隐作痛,万分庆幸今日之事,与他们无关。
看看被他带走的两人,真惨呀!
可好快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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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这是一件蓄意的他杀,并非是偶然走水,你且看这桌上的东西。”道一拿出其中一个杯子,“这里面有让人失去意识的药物。”
“虽然杯子里混了不少烟灰,可是那药物的杯子,行凶之人没来得及收走,”道一又指着地上的焦尸,“死者男性,年龄二十左右,死亡时辰,走水之后。你看他的嘴里没有烟灰,他是被烧着了手肘骨及腰骨,手脚才会蜷缩的,可以判断一点,他被火烧时,是没有意识的。”
王玄之端起桌上那杯有药物的茶,轻嗅了一下,里面的味道,已经闻不出什么来了,“你可能确定里头是什么药物?”
“就是集市一般的迷药,去药铺买几味,就能自己调配出来,”道一指着地上的尸体,“寺卿你看,他身上这是什么?”
王玄之凑了过去,见尸体身边有一物,应是尸体被燃烧时,被火势卷动,压在了上面,所以才得以保全,“这是火折子。此处应是火起源地。”
“以你的验尸推断,有人先用迷药将人药晕了,再放火烧了对方,”王玄之皱着眉头,他总感觉有还有点儿问题,“什么样的凶手,才这么的粗心大意,将所有的犯罪证据,都遗留在暗发现场,等着官府里的人上,一查一个准。”
经他提醒,道一也觉得不对。
“除非是那等不想活的人,才会在行凶之时,没有任何的顾忌,但也不会等着人上门去抓,而是会与我们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对了,道一你有从死者身上,有看到关于凶手的影子吗。”
道一一愣,“光顾着检查尸,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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