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许是解了疑惑,心思也从房屋上抽离开了,他说:“邢家的女主人来报案,这屋子里的男主人凭空消失了,可我查过这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机关,方才你说的穿堂风,也并非如此,邢家这块地,和整个长安,追溯到几百年前,也是一片空地,由秦朝改建而成,也无阴地一说。”
“这风也如邢家的主人一样,凭空而来。”吴四下了定论,“所谓的穿堂风,与这邢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此处并不具备穿堂风的条件——”
道一听他说完,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你于宅屋结构如此了解,却是不曾替房屋选址,倒是忽略了一点,实地作用下的风水。”
吴四一愣,“何解?”他也皱起眉头,房屋与风水相关,这他倒是知道的,可就对方所言,他并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风水,只是会画图而已。
道一说:“穿堂风不成,但这大堂的风,并非是侧进,而是直井,应当是穿煞风才对。”她心中疑虑更甚,“这种布局若是无意还好,有心的话太可怕了。”
吴四虚心求教,“这话是什么意思?”
“穿煞风会导致不聚财,疾病,夫妻吵架等,若是有心人布置的,岂非可怕,”她见吴四若有所思,“风水与建筑结合起来,有好也有坏,只看旁人如何利用。”
道一好像想到了什么,从黄布袋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了吴四,“我晓得长安的人看的都是经史子集,这算得上是旁门左道了,你喜欢可以看看。”
吴四接过薄薄的书,蓝皮封上《寻龙点穴》,四个大字映入眼帘,他的不明就理化为了狂喜,“这可是魏晋时郭家的传家之宝,你当真舍得给我?”
倒也不是他不问来历,而是经历了一个朝代的倾覆,便会遗失许多的东西,这已经是常事,魏晋距离如今,中间隔了大小数代,中间一度混乱过,这些东西的下落,能得到已是天大的幸运了。
道一点头,“不管是书还是其他,都是赠有缘人的。”她又说,“你于画那建筑图上,天份有高,不应该被局限了眼光,而且我相信吴四哥是好人。”
<b/> 吴四心下一凛,“小一师父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且放心,自从打算跟随寺卿那日起,我便决定了放下从前的一切,不再有他想。”
道一笑了笑,又正色起来,“邢家的主人凭空失踪,我认为与屋子无关,倒是这穿煞风给我提了醒,方才进来时看到了一位妇人,她可是这邢家女主人?”
吴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难道她长得不像么。”
道一摇头,“我看她气息平稳,不过丈夫失踪,倒令她心绪不稳,不像是会闹得家宅不宁之人,穿煞风也未必全都准,难怪寺卿他们常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此言倒是合理。”
她说着好奇起来,“对了,寺卿他们人呢?”
吴四:“寺卿、不良帅和我们分头行动,他二人去那妇人,也就是叫采微说过的地方调查,想看看有什么线索,令与许六在此查看,免得遗漏了重要的线索。”
道一点点头,“宅子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吴四摇头,“并无。”
道一同意,“我也没看出什么来。”
吴四将书收好,再把自己的东西也收拾了,这才说道:“我们去问问许六问得如何了,再去与寺卿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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