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爷..”
裴云深回神起身,冷漠背手,命道“还不快滚出来,找你耽误本都主办事”
她心情舒畅,对味了,这才是没有崩人设,还是那个变态头子裴云深。
这次,他走的慢些,后方还是没有余温感,不耐转身,冉莘莘正在单脚跳,视线下移,脚踝处肿成了猪蹄样。
他抿唇轻笑的揶揄“狗腿子受伤了?”
“...”
真不知道她刚刚那点子虚乌有的感动从那里来的,这男人还是这吊样。
裴云深原地站着不动,她单腿继续往前跳,腰际被铁链锁过,干燥的大手余温触碰到背上。
她一阵天旋地转被扛在肩膀上,皱皱鼻子,熟悉的玉檀香浸入鼻息。
垂眸见男人额头有些细汗滚动,是找她急了吗?
还没走几步,裴云深突然停下。
她微惊,是前面来什么人了?
回头去看,肿胀扭伤的脚踝突然巨疼入骨,疼的她后背出了无数冷汗。
人被重重放下,脚踝触地,又是二次伤害的麻疼。
眼泪花乱冒,手腕露出被捏在大手中,紧的快捏碎她腕骨的力量。
抬头与怒目凶狠的男人对上视线,那凶残的眼神眯起吓的她一怔。
裴云深猛地甩开她的手“自己滚回去”
话落,闪身以最快轻功上了宫墙离开。
冉莘莘懵逼,这又是抽了什么疯? 她那里得罪他了?
撩开袖口,刚才握紧的手腕都发紫了,摸着手腕紫痕,冉莘莘胸腔气的急剧起伏。
转瞬又安慰自己,打工人打工命,连在现代的老板都阴晴不定,更何况是手握重权的权宦。
她该庆幸保命才是。
但是还是莫名的气,她又没求着他扛,忍忍走回去也就是了。
扶着宫墙走出宫门,抬手抹开疼哭的泪花,浓烈的香味从衣袖深处传出,她原地站定。
抬手闻闻手腕和脖颈处,这味道是皇帝老爹送给她的那瓶蔷薇花香水。
宫墙下,白衣少女靠着宫灯缓慢行走,凝华美人的宫殿与莲花宫相隔甚远,以她现在的走法,估计要走到半夜去才能回宫。
脚踝因裴云深的重捏,现在触地使劲就是钻心的疼,那知道这男人掌控欲这么强,还这么小心眼。
长巷转弯,挽尊公公带着四个抬着竹杌的太监往会赶,略过冉莘莘,挽尊转身喊道“可是冉答应?”
冉莘莘礼貌转身回应“原来是挽尊公公,公公怎么在这?”
挽尊盯着她,这脸色疼白的虚弱的很,连忙回应“秋季围猎在即,皇上担心贤妃事影响,因此让负责的大人来给事马监看看良马,这不刚送了马监的大人出宫”
她点头,转头继续走,挽尊看的皱眉让四个小太监转过竹杌,走到她面前“小主子,这是脚受伤了?皇上要知道了可得心疼,小主子上这轿子,咱们好送你回莲花宫去”
冉莘莘看看轿子再看看自己的脚,迟疑道“多谢挽尊公公美意,但您是听命裴掌印的,掌印命令我走回去,所以不劳烦公公了”
他这时要真让冉答应走回去,那他就不要在司宫台待了。
挽尊嘘声笑道“掌印心眼小会为小事计较,但是咱们都不说,他何处知道,答应快上吧,这脚跛了可不好”
吃惊于挽尊这样的老公公还有这么活波的一面,她低头道谢被扶着坐上竹杌,全身这才放松“挽尊公公,司宫台那边...”
谁知道这四处的暗卫会不会回去多嘴,因她惩罚了挽尊,那可过意不去。
挽尊擦着汗“小主放心,这些都是咱家的人不会泄露的,小主休息会,很快就到莲花宫”
说个屁啊,有什么好说的。
这么晚,那有什么大人来看马监的围猎马,这不是纯粹吃饱了撑的吗?
挽尊看了眼靠在竹杌上睡着的女人,叹口气望天,裴掌印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