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深点头,手指不断摩擦着乾坤珠:“在这几日,用水和用粮如何?为了配种,良马和母马同个马厩可以,但是这都多少时日了,怎么母马和小马驹依然跟良马在同个马厩!”
挽尊一吓,立刻道:“掌印恕罪,是奴才疏忽,忘记告知主事应提早分开,然这小马驹与良马分不开,所以这才...”
魍魉缓步上前:“主爷,我认为小马驹和母马得疯病传染给良马的可能性不大,良马的去虫和所食粮草管控的一直很严,就怕是马蹄疫”
“但给事马监的老兽医对蹄瘟了解,他既没有说是马蹄疫,只说不知何故的疯病,主爷,我们速速上报才是”
裴云深蹙眉,沟渠渐深,该隔离的良种马全部迁出离开给事马监。
摸摸发病的良马头,命人将马厩封闭,转身离开。
御书房外,裴云深和四鬼等待多时,精致的红木扇门才缓缓打开,出来的小太监回话。
“裴掌印,四鬼大人,皇上正于丞相大人和冲令道长议事,现不方便召见掌印”
说完,小太监转身进去,抱着堆卷轴和堆积过头的折子出来:“掌印,这是皇上未批阅的折子,劳烦掌印代劳”
裴云深薄唇紧抿,老皇帝早将他优先批改折子,筛选部分再将折子呈上的是权力剥夺,现在....
“这顶多是两天的折子量,皇上在做些什么,批改折子的时间都没有?”
“这...小的不知,求掌印不要为难小的”
裴云深摆手,清灵和望月去分担了折子抱上,小太监感激涕零。
立刻进去关上红木门窗,裴云深严厉如鹰的凤眼,合上的门缝之中与郭雄老辣深沉的面目对上。
郭雄向他微微颔首,门彻底关上,手指间转动的乾坤珠不断滑动。
魍魉看出他的烦躁:“主爷,据天监那边的探子说道,冲令道士从夏末到秋季多次反复的被皇上召见,只听了几句只言片语,说是皇上对夜观天象,算气运命数感兴趣,听道士讲其中玄妙”
裴云深不屑嗤笑:“呵,观察日月星辰的运动加以推演,以占卜个人的吉凶、预测政权的更迭,老皇帝无非想要政权长远”
“想要政权长远,连折子都不批阅了,只想听溜须拍马的好话,黎民百姓的盛世如何长远!”
魍魉低头,听着义愤填膺,臣子都言权宦干政,是为皇家大忌。
司宫台不该存在,然而又有几人能知主爷心系百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