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小朋友你聪明天生慧根,不学道可惜了。咱们有时探讨探讨人生哲学也不错。”李林没想那么多。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布可刚才那个想法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看眼前几个人除了李林,都不欢迎自己的样子就离开了。
“师父,刚才……”李林还想问一些问题,被老道士止住了。
“不用说了,以后我们可还要仰仗你的这位便宜小兄弟,今后说不定我们少不了要他帮忙,真是羡慕嫉妒恨啊,罪过罪过。”老道士长吐一口气。
“知道了,师父。”李林知道师父那个典故,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再说那个典故有多个版本,有好的也有坏的。
李林知道布可家就在隔壁,第二天一大早,李林找到了布可,说想跟他正式结为兄弟,布可也没有拒绝。
自己的学名叫李敏,但布可是真名,这里没人知道。这李林是个热血青年,做自己小保镖也不错。
“你不是你,所以我才跟你结为兄弟。”布可说。
“为何我不是我,你才愿意跟我结为兄弟。难道我是我,就不值得了吗?”李林说。
“没有值不值得,若值得的话,就没必要,若不值得,我也不会答应你,你所说的你是你,和我口中所说的你是你是不一样的。”布可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我,我不是人,那我是谁?”李林被这些概念绕弯了,又觉得挺有意思。
“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要么很狂,要么无知,你是哪种,不用我说了吧?”布可笑着说。
“好啊,小兄弟,好拐着弯来骂我。”
“我可没说,随你自己怎么想。”布可拍了拍李林的肩膀。“你这人心里藏不住鬼,我刚拍的那一下,随便赶了一只进去。”
“小兄弟,我以后叫你老大吧,你比我聪慧的多,我愿意做小的。另外我听师傅说过将军劈鼓的典故,必是有人得了大机缘,他这机缘上天不容,才震怒让人间生灵涂炭,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老大不要往心里去。”
“嗯,知道了。”布可还在上学,再瞎聊就迟到了,他也不想被罚站。
一场雨下了几天几夜,河水暴涨,路边也多了一条条奔涌的小溪。
在路上,布可看见了丹,但一转眼,那伞就遮住了她的面容。
丹打的伞很特别,这姑娘喜欢出风头,家里也不缺钱,难怪如此。
她的家离学校很近,如果悄悄跟着她,最多能跟几分钟,布可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难道自己放不下她吗?
走了一小段路,人明显少很多,丹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逐渐鲜明,特别的她撑着特别伞,平凡的我走在平凡的路上,这卑微的感觉不自觉的涌现。
布可明白,这事还是要趁早解决,这件事也关系到丹,自己那天在血月下其实看见了一件说恐怖也恐怖的情景,但说来的确恐怖,所说恐怖其实也不恐怖。
若论其恐怖的话,也就不符合事实了,但那种情景毕生难忘。布可知道丹不是丹,自己也不是自己,这就足够了,他一定会救她,也会救自己,不说逃离,也不说不逃离这个世界。
那事千难万难,但他一定会去做。非我能,并非我能,非众生,乃众生,非实相,更非非实相。
改变方向,布可准备回家。几个男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借点钱花花。”一个男孩瞪大了眼睛。
“你若想听哀怨祈祷,去穷人家里一定听的到;你若想听欢声笑语,去生活红火的家里一定听得到;你若想感受痛苦,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地狱自会向你扑面而来。”布可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他也在慢慢接受现在的自己,别人听不懂他话,因为人始终是人,人逃不出自我的束缚,逃不出自己的生存观念。
“说的什么呢,怕不是个傻子吧,走走走,怕了。”几个男生急忙离开了。
布可看着他们离开,好像事情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