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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杀人美学(一)

出城的马车上,公梁峻望着窗外发呆,怜心看着她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到:“小姐在想什么呢?”公梁峻现在独臂不好骑马,所以她们就乘马车出行。

公梁峻收回视线:“在想戚将军。”

怜心知道小姐的心意,而且小姐受了这么大的挫折肯定希望自己心爱的人陪伴在身旁吧,于是试探性地问到:“小姐现在想去找戚将军吗?”

公梁峻突然脸色一转,似是很轻松的语气:“好呀,那我们立马掉头去北境。”

怜心以为小姐真是这么想的,正要探头出去吩咐车夫,却见小姐靠在了轿子上,又是一贯平淡的语气:“不了,现在不能去,我还是上一年那个状态,这样子的状态如何去找他。还是好好地守着三年之约吧。”

怜心坐了回去,愁容起来,算了,自家小姐得宠着。

燕飞楼内,表演飞天舞的十二个姑娘结束舞蹈从蓝色绸带款款而下,极其轻盈地落在地上,随后伴着脚踝上的铃铛声从专用通道离场。谁知夏落刚一走出人群就被一个看着三四十岁的男人拦住了,这个男人就是大理寺的主簿之一、刘德妃的弟弟刘俰。刘俰早两年来燕飞楼之后一眼看上了在空中跳舞的夏落,并且想要娶夏落过门,夏落自是不理他,但他却是脸皮厚之后多番骚扰,于是被澹台思故赶出了酒楼,不过他又一次一次地借朋友之便、耍各种小聪明接近夏落。澹台思故自然要阻止,所以刘俰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夏落了,今日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又一次成功混入燕飞楼找到夏落姑娘,殊不知这次是故意让他进来的,因为他的死期该到了。

刘俰一下子就抓住了夏落的手,色眯眯地说着:“夏落姑娘,这么久没见了,可曾想我?”楼内的保卫人员见此马上过去拉开了刘俰,但是夏落一反常态地走近他问到:“夏落若跟着刘大人走了,刘大人可保证让夏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受到一丁点别人的眼色?”

刘俰听到夏落这么说十分惊喜,激动地说到:“自然,我保证!那夏落姑娘这是愿意跟我走了吗?”

夏落故意叹了一口气:“唉,小女实在不想给这些色狼或者没见识的人跳舞了,所以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又孤苦无依,如今最好的去处就是刘大人你那了。而且你还有宫里的德妃娘娘庇护,我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刘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貌美的女子说着楚楚可怜的话,心动不止,抓起她的手就要拉走,嘴里还说着:“那好!我们现在就跟澹台老板说,现在就走。”

夏落扒开他的手:“你别急嘛!我还要收拾一下行李,老板那我自己会去说。”

刘俰:“不用收拾什么,出去以后我给你买。”

夏落:“我的东西虽然不贵,但是跟着我好多年了,用着顺手。这样吧,今夜丑时酒楼停业,你丑时过后来找我,我可不想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你走出去,现在这里还有很多喜欢看我跳舞的人在,我怕他们拦着,还是少惹麻烦。而且我还要跟姐妹们告别。”

刘俰想了一下,答应到:“夏落姑娘既然这么说那就这么办!我丑时来接你。”反正人已经要跟他走了,不差这一时。

热闹的一天结束了,半夜,街上已是十分寂静,远处有三个人向燕飞楼走来,正是刘俰带着府上两个侍卫来接夏落。夏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刘俰招招手,刘俰快走几步来到了夏落前面,激动地搂着她就要带走,夏落却推开他,说到:“夏落今后就不在燕飞楼了,所以想最后表演一支舞单独给你看。”

刘俰挥挥手:“没事,去我府上想什么时候跳就什么时候跳。”

夏落十分妩媚的眼神:“大人,燕飞楼跟其他对方不一样,舞台上还有一些你没见过的机关呢,不想试试吗?现在里面空无一人正是好时候。”

夏落的眼神一向冷傲矜贵,如今转换了这番妩媚说出来的话任是谁看见了都无法拒绝。刘俰眯着眼,无限兴趣:“那,试试?”

夏落推开门,门后的两个侍卫就要跟着进来,于是她又撒娇到:“大人,我一个人又不能对你怎么样,所以他们两个人就不要跟着进来了,我想单独表演给你看。”

刘俰的心就快要被夏落的声音酥化了,哪里拒绝得了,只应到:“好好好,都依你!”于是两个侍卫被留在了门外,门关上了。刘俰不知道,门一关上,那两个侍卫就被人袭击了。

酒楼内烛光大亮,每一层的围栏上都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蜡烛,一层一个颜色,刘俰只顾着感叹了:“这也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