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行轻拍他的肩膀,让聂齐宇不要焦急,慢慢道:“既然我都说了,那便是有办法。我师傅跟五云庄庄主有些矫情,请他老人家修书一封,定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不过时间上,还需要等待。”
聂齐宇点点头,转而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说要碰运气?”
郎天行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因为如今我也不知道师傅在哪,已经有三四年未见了,他又是孑然一身,酷爱云游四海。所以只能碰运气了。”
聂齐宇眉头紧皱,不满的道:“那要等到何时,还有没有更快的办法?你这么聪明,不会只有这一条不知结果的办法吧。”
郎天行道:“办法倒是有,不过却都是下策。毕竟我们只是怀疑,而我的办法,却是有意针对某人,况且如今只有你我,无法做到全面调查啊。”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不断设想各种办法的时候,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也来不及敲门,喘息不断,竟一时说不出一个字。郎天行见状,赶忙让他先调整呼吸。
四五次呼吸之后,下人终于算是可以正常说话,赶忙说道:“刑部,刑部尚书遇刺,陛下,陛下让宇王殿下即刻入宫,宇王殿下,行令官正全城找您呢。”
聂齐宇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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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昨日刚刚结束,今日刑部尚书便遇刺。先不说朝中重臣遇刺也并非新鲜事,而这第一时间,皇帝却招他入宫,除了近期查案,往日里二人并没有任何纠葛。赶忙问道:“还说了什么?”
下人粗气直喘,摇头道:“小的也只是回来时听到行令官满街呼喊,只听了这两句,到门口才看见殿下您的车,就赶忙跑来向您禀报了。”
郎天行镇定的说道:“齐宇,你先进宫,听听陛下怎么说。既然行令官只说遇刺,并没说身亡,那定然是遇刺之时,关覆海察觉出了什么与此案相关的东西,所以陛下才召你入宫。”
聂齐宇点点头,焦急的起身便向外走。
郎天行并没有送行,此时他反而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心中暗想:如果关覆海的遇刺与三万大军遇害有关,那么从种种行为都可以判断,这个关覆海并没有查出什么,幕后之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的在此时动手。难不成关覆海近日又找到了什么证据?这也说不通,要真是掌握了什么必须灭口的证据,那么此事便与太子无关了,幕后另有他人。毕竟太子可是及其聪慧之人,先不说他就是太子的门人,就算是关覆海倒戈,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只能说明背后另有他人。
聂齐宇出了将军府,快马加鞭的直奔皇宫,而在偏殿等候的,却还有太子和刑部其他几名官员。
皇帝今日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寿诞刚过,今日午后便要去祭祖。可是好巧不巧,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卫军统帅楚南来报,说刑部尚书遇刺。尽管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在他昏迷之前却交出一件玉器,而这件玉器,却是聂齐宇的随身之物。
见到聂齐宇跪拜,皇帝勃然大怒,随手便将玉器扔到了聂齐宇身前,呵斥道:“你倒是跟朕说说,有何深仇大恨,要公然谋害一品大员!”
聂齐宇看清掉在身前的玉器,一时有些惊讶道:“父皇,儿臣并没有谋害关尚书啊。儿臣于关尚书素来并无往来,更谈不上有何恩怨。要不是听到行令官的传令,儿臣连行刺之事都不知啊。”
皇帝气结,太子刚忙向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息怒,儿臣也觉得此事绝非五弟所为。五弟多年镇守青雀,尽管多与将帅为伍,勇夫之性所染。但也断不会做出刺杀关尚书的举动。何况如果真要谋害,多日前二人共事,岂不是更容易,为何还要等到回朝后在动手。再者,就算因为某事,今日才动手,也无需五弟亲自动手,还留下把柄遭人猜忌。这摆明了是有意陷害,请父皇明断。”
听到太子的话,皇帝才慢慢消了气,坐回龙椅之上,对着聂齐宇道:“你先起来吧。不过你早早就出了宫,又去了何处?”
聂齐宇赶忙说道:“郎帅今日入土,儿臣只是想在祭祖之前,去郎府探望,毕竟郎帅对儿臣有教授之恩,直到儿臣得到传令入宫,一直在郎府之中。”
太子道:“父皇明鉴,这便容易了,郎帅一向忠勇,家风正直,断不会说谎,派人去一问便知。而当下之事,还是要以祭祖为重,儿臣已派人妥善保护关尚书的安全,待他醒来,此事便可明了。”
皇帝摆摆手道:“那此事就交给太子彻查,不管是谁干的,绝不姑息。”说罢,皇帝一甩袍袖,离开了偏殿。
太子将跪倒在地的聂齐宇扶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言,直接离开了偏殿。但是就在走过聂齐宇身边之时,聂齐宇却分明听到太子说了一句只有他能听到的话,而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让聂齐宇脊背发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