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槐序家吗?
深更半夜跟他回家,会不会被他家人知道,会不会被他家人误会啊?
许槐序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像是怕程梅跑了似的,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牵着程梅的手,程梅低头,目光落在许槐序的大手上。
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手上有一些洗不干净的油渍,结合他之前看的机械方面的书,可以猜到他从事机械这个行业。
手上有些洗不掉的机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魅力的象征。
许槐序锁上院门,将自行车放进偏房,便领着程梅进屋子,屋子里很简单,只有桌椅这些简单的家具,墙上还贴着伟人的画像,非常的具有时代特色。
他的卧室在楼上,同样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用来放书的木架子,还有一个老式的衣柜,许槐序从衣柜里拿出凉席铺在床上,“程梅,你先休息一下,家里还有一点面条,我去煮两碗面条来。”
“好,麻烦你了。”今天参加婚礼,菜一端上桌就被人抢光了,她压根没吃多少东西,晚上又出了那些事情,此刻她是真的饿的不轻。
她倒是想去空间诊所做点东西吃,但是现在没这个机会啊!
许槐序下楼后,程梅便拉开书桌旁的凳子坐下,从旁边的木架上拿了一本书下来看,竟然是钢铁的英文版,这本书在新世纪可是中学生必读名著呢,她学生时代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很快,许槐序就端着两大海碗面条上来,他的脸被火光烘的红彤彤的还没有消散下去,鼻尖还有细小晶莹的汗珠挂在那里。
“麻烦你了。”虽然是很简单的一碗白色的面条,但程梅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他竟然会做饭。
程梅根本吃不完这么一大碗,在开吃之前,就率先给许槐序夹了一半过去,她的小鸟胃目前还吃不下很多东西,只能慢慢的少吃多餐。
“时间不早了,快点吃,吃完了早点休息。”看着碗中堆积如山的面条,许槐序嘴角微扬,他会努力吃完的。
忽然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许槐序又狠突然的开了口,“程梅,你今天出什么事情了?”
程梅把许槐序当朋友,对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所以就将给村里三姑当伴娘,然后半夜被没出五福的堂哥爬了床的事情告诉了他。
人心都是脆弱的,很多事情慢慢的堆积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适当的时候倾诉出去,反而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不过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愿意认真的聆听别人的倾诉。
眼看着许槐序周身腾升起强大的怒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程梅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安抚了一番,“我这么多年的中医可不是白学的,他们想毁掉我,那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好了,我一掌将他给劈晕了,把他丢出窗外,然后还悄悄的给他扎了一针,让他产生幻觉,对男人有那种想法,明天一早啊,他肯定会臭名远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