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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土族来客

那人扭头看了秦川一眼,见其身着青蓝长衫认出秦川乃是天一阁的人,身着黄绿长衫的那人颇为神气道“台上那老头听说是某一大家族来的人,而你看那高台上站着的土师妹正是这一家族偷跑出来的人,今日人家来此便是要带土师妹回去的。”

“既是如此,怎么文师伯又怎会和此人打起来呢?”秦川依旧不解道。

那人看着台上的文拙道“因为土师妹不想回去呗,而这老头似乎非要把土师妹带回去,文师伯有心留下土师妹,结果好像听说这老头说这里是穷乡僻壤之地教不了土师妹。你说这话谁听了不气,所以师父便与此人约战,赢了土师妹便可以留下了,输了……”

那人笑着回头正想与秦川打个照面,结果回头一看秦川早已不知去向。

已明白缘由的秦川此时已带着白虎与大力一路推搡来到高低台下,只见大力略带怒气道“不能让这老杂毛把土师姐带走。”

秦川一听打趣道“怎么大力,舍不得你的土师姐?”

闻言,大力耳根通红,一本正经道“大哥莫说笑,我是看这老杂毛太臭屁,竟然说我们这里是穷乡僻壤,应该给他点教训看看。”

秦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的确其它的暂且不论,单是‘穷乡僻壤’这四个字便已是对猎魔堂众人的侮辱,修行之人虽不与人争强斗狠,可这点血性还是要有的,不然一向与人为善的文拙也不会主动约战了。

三人正说的起劲,只见台上的那老者突然恶狠狠的看着大力,怒火冲天道“贱奴,你刚刚说谁呢?”

闻言,秦川不觉猛的一惊,没想到台下乱糟糟的一片,这老者竟能听到大力的咒骂,不由得便要捂住大力的嘴巴,可哪能快的过心直口快的大力,脱口而出道“说你呢,老杂毛!”

望着台上老者面色铁青,欲动身教训台下的大力,一旁文拙反倒乐呵一笑暗暗向大力使了赞许的眼色道“杨兄,你可想好了,若是下去便算是不战自败了。”

正欲出手的老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力道“贱奴,等我赢了之后再好好收拾你。”

“有种……”大力正要再次挑衅,秦川赶忙捂住了嘴巴,小声道“大力你疯了,他应该和师父一样属于圣者修为,你还主动招惹他。”

大力此时方显后怕道“刚刚一不小心太激动了。”

“第一句就算了,怎么后面还收不住了。”秦川白了一眼道。

大力似乎又硬气了起来解释道“反正说都说了,已经得罪了,说一句也是说,两句也是说,难道少说两句他便轻易揭过了,倒不如多说两句气死他。”秦川颇为诧异的看着大力,默然想了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说着,台上的文拙与老者微微拱手后已然战了起来。

看着台上大展身手的文拙,秦川方知一向和善甚至有些怯懦的文师伯战力竟不在师父之下,只见台上的文师伯身形看似缓慢,一招一式犹如老人打拳一般,可任凭那老者攻势如何凌厉,却无法近得其身,颇有些老田千影的神妙,而不同于老田的千影,文拙的身法似水柔情,如一条细流滑过其身,身形随着细流而动,如同万般攻势打在水中,除了惊起一片涟漪再无其他。

相对于千影需要消耗施展者大量的体力外,文拙的功法算得上更加玄妙,一招一式中犹如闲庭信步般自然恬静。

无法近得其身的老者,一番凶猛攻势下来,已然察觉到文拙功法的玄妙,不禁停下驻足道“文拙,你这修的是什么功法?”

文拙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着头,表示不可说。

见状,老者目露凶光道“既然如此,那便休怪老夫不留后手了。”说着台上陡然生出一阵怪风,黄沙漫漫将高低台包裹其中,直引得台下一阵惊呼“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的风沙还怎么打啊?”

高低台上的黄沙之迅猛瞬间波及到台下的众人,一阵惊呼中,只见众人纷纷掩面口鼻,跑开出去。

台上近前依旧是被漫漫黄沙所包裹,秦川见势顿觉不妙,就连看台上的百草阁主万花语也不禁猛的站起身来,颇为不安的朝着台下看去,而一向不着调的老高反倒淡然自若的扯了扯万花语的衣袖,示意她静坐下来。

此时黄沙中传出老者的一声冷笑“文拙,如今台上已经我的主场,这漫漫黄沙迷住你的双眼,我倒要看看你眼下如何招架。”

待老者放话后,只听文拙悠悠道“杨兄,你这黄沙着实厉害,可我老头子原本就眼神不济,有没有对我来说也就是一回事。”

此时,源力汇聚自双瞳中的秦川隐约透过漫漫黄沙看到一道绝然身影,老者手执黄沙所化双刀,凌然而起,正对着文拙劈头而下,这乃是一记圣者之威,若是劈下,估计文拙不死也要重创。

秦川直看得一阵揪心,不管什么规矩忍不住便要高声提醒,正欲开口时,只见黄沙中隐隐显现的文拙突然没了踪影,只有一道水流闪过,直冲老者而去。

紧接着,高低台上狂暴的黄沙顷刻间烟消云散,台上依旧原原本本的站着文拙与老者,而细看之下只见刚刚盛气凌人的老者面露惊容,一只手掌紧紧捂住脖子,不可思议道“你修得是水族之法?”

文拙并未作答,只是轻轻一笑道“杨兄,承让了。”

见文拙已然拱手,老者松开按住脖子的枯手还礼道“多谢文兄,手下留情。”

说罢,微微摇着头退下台来,若是有心之人便会发觉在老者松手后退下台来的一刹那,原本略带枯皱的脖子上悄然而现,一道细微的血痕!